“贾斯伯·布鲁姆。”威廉的语气里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厌恶。
虽然对方这几年来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比如说更高更结实了,五官也有明显的改变,但是当那个“斯嘉丽”的外号一出口,威廉立刻就想起了对方是谁,因为只有那个人才会一见面就用意味深长令人讨厌的语气喊他“斯嘉丽”。
贾斯伯·布鲁姆,曾经卡尔盖特学校戏剧社的副社长,比威廉和兰斯大四个年级,父亲是国会议员,所以不可避免的,贾斯伯·布鲁姆也像很多政客的儿子一样染上了贪慕名利虚伪奸诈的坏毛病,在卡尔盖特学校的时候,威廉就经常听说关于贾斯伯·布鲁姆的不好的传闻,那些故事里充满着大/麻/烟酒和混乱的男女关系。
其实除了偶尔参加戏剧社活动会外,和贾斯伯·布鲁姆相差四个年级的威廉是不应该在卡尔盖特学校里经常遇到对方的,但不凑巧的是,贾斯伯·布鲁姆就是经常会在威廉面前晃悠,特别是在放学后的体育场上,那些在比赛中故意仗着身材高大碰撞挤压别人的行为简直太恶劣了,而且自从威廉在戏剧社排了《乱世佳人》后,贾斯伯·布鲁姆经常一见威廉就大声高喊“斯嘉丽”,唯恐其他人听不见或是不将威廉和斯嘉丽联想起来。
这些典型青春狂躁期男生仗势欺人的戏码倒还好,虽然那时只有十几岁,但威廉毕竟不是一个真的十几岁青少年,也没怎么将这些还没升级为伤害手段的校园欺凌放在心上,但是兰斯似乎很讨厌贾斯伯·布鲁姆,一提起这个名字就要皱眉头——对自己好友了解甚深的威廉知道兰斯是很少将情绪外露的,如果他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一个人,那就说明这个人背地里肯定有更大的不对,所以久而久之,威廉就更加对贾斯伯·布鲁姆敬而远之了,再加上后来转学、成为演员,如果不是贾斯伯·布鲁姆突然出现在威廉面前,他恐怕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位老校友了。
“怎么,看见学长居然是这么一副嫌弃的表情,亲爱的威尔,我可真是太伤心了。”
口上说着伤心,贾斯伯·布鲁姆居然伸出舌头舔起了嘴唇,威廉看的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称名字的地步,布鲁姆先生。”
贾斯伯·布鲁姆毫不在意的耸耸肩,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威廉。
威廉注意到对方的领结上绣着几只白色的小鸟:“你也是凤凰俱乐部的成员?”
“事实上,我正是现任会长。”贾斯伯·布鲁姆得意的微微抬起下巴,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那装饰性的领结。
“哦。”威廉说。
“只有一个‘哦’?你知道有多少哈佛学生为了得到一个入会资格而愿意跪舔我吗?”贾斯伯·布鲁姆直接把不满挂在了脸上:“看来我是你学长的份儿上,如果哄的我开心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你大开绿灯让你入会。”
“谢了,娇滴滴的布鲁姆王子。”威廉皱皱眉头,擦过贾斯伯·布鲁姆的肩膀,朝他身后的大门走去:“不过我现在对凤凰彻底没兴趣了。”
“对你那死鬼老爸的奖杯也没兴趣了吗?”当威廉伸手开门的时候,贾斯伯·布鲁姆突然说。
威廉立刻转身:“你知道我父亲?”
“埃德温·布兰德利,华尔街无数个因破产而跳楼自杀的懦夫之一,我对这样的人向来不感兴趣,但如果他是你的父亲,威尔,那就大大的不同了。我至今还记得在你父亲刚死掉的时候,你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的那副小可怜模样,啧啧。”贾斯伯·布鲁姆说:“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成为过凤凰的会长,第一次在这间收藏室发现埃德温·布兰德利的名字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说实在的,身为现任凤凰的会长,我感觉有点不太好。”
威廉转过身来看着贾斯伯·布鲁姆,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双拳紧握,但他语气却非常平静地说:“我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我父亲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