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细致耐心,能力不差,就是胆子太小,没见过大世面,”貂蝉随口答道。
糜兰悄悄红了脸,她小声说道:“我此前从未接触过大场面,会露怯也是没办法的事。”
“胆子是练出来的,多练练就能淡定自若了,”貂蝉说道:“你得有底气在,就算你自己没底气,作为我的助理也该知道我能给你底气,传达命令的时候不要软绵绵的,而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去吩咐。”
糜竺惊讶地发现他那得体温顺的小妹竟开始回嘴了,回的还是主公的嘴。
糜兰说道:“众位将军与从事都是大人物,我见着他们就像是见到了曾经遥不可攀的人,现在他们近在咫尺还与我谈公事,若非主公在场我恐怕都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加油磨砺自己,尽快适应这一份工作,现在还只是在适应期。作为我的助手,你以后需要面对的是徐州方方面面的大人物,那时候说不定我都回青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再要怯场恐怕是震慑不住人的。”
从糜兰做事麻利果决的手段来看,分明就是个女强人的潜力股,性子也执拗刚强,就是曾经被关得狠了,以至于方一出来见识世界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貂蝉相信,等她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定能担任好她的左膀右臂!
待他们走后,貂蝉去找到了被大白鹅“严密”监视起来的陈宫,这位可是名义上的徐州刺史。
陈宫正一般正经地对两只大白鹅理论,企图说服它们放他去找貂蝉。
大白鹅们充耳不闻,就是咕咕叫着阻止他出去,这让战五渣的弱鸡陈宫无可奈何。
“实在是秀才遇到鹅,有理说不清啊!”陈宫叹息。
貂蝉哈哈笑了:“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你想要找我,不该是自己企图踏出去,而是应该请大白鹅过来找我。”
陈宫收起了表情,他面无表情问道:“幽州牧人贵事多,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有空闲会到我这地方来?”
貂蝉说道:“我找你来问个人。”
“谁?”
“陈登,你说你上一世跟随吕布曾经占领过徐州,对于这位陈登我想你应该还是认识的吧?此人如何?”貂蝉饶有兴致地观看陈宫反应。
陈宫果真是黑了脸:“陈珪与陈登父子,全都是善于巴结主公的小人,他们将主公骗得团团转,做尽了背叛主公的事情。”
想也知道吕布不会是个善于治理的人,貂蝉惊讶问道:“他们后来帮助了曹操吧!”
陈宫默认了,这让貂蝉越发惊奇于缘分的奇妙:“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将曹操未来的班底都给抢了?”
说完她乐呵了:“进了我嘴里的东西可没有吐出来的道理,陈登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骗取吕布信任,想来他的能力不弱,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了,是不是真与糜竺说的那样智谋过人,学识渊博。”
陈宫拒绝答话,并向貂蝉丢出了一只大白鹅。
“这刺史印已经被你拿走了,幽州牧既然没有与主公交恶的心思,不如将我放归。”
“你不是来徐州捞好处的么?到底是陛下盖了章的刺史,我还不至于杀死你,留在这里也好啊!”
“徐州已经进了你的手中,难不成你还会将它拱手让人?”陈宫冷声道。
貂蝉沉默了一阵,突然询问他道:“你在着急些什么?”
陈宫:……
她为何会敏锐至此?!简直妖孽!
“若我是你,在听说我要让你做没有实际权力的虚职刺史时会选择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再捞上一笔,而不是立即抽身离开,仿佛这一趟白跑了,没有半点收获,所以你在着急些什么呢?”貂蝉审视着陈宫,看得他后脑勺汗水都冒了出来。
陈宫僵硬道:“我没有。”
“欲盖弥彰,你越是辩解,越是暴露的更多,”貂蝉随意地坐在了护栏上,院子内寂静极了,只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