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从床这边滚到那边,把头蒙在被子里,死活不动弹。
他不起能怎样?
杨砚用薄薄的被子把他卷起来,扛上肩头,带进了浴室。
“啊——你干嘛啊!!!我要睡觉——”望舒真的困,困的激恼,可在杨砚身上,他也懒得挣扎,就是用嘴反抗。
主要是挣扎了也没用,他一没杨砚高,二没杨砚壮,三没杨砚力气大。
“你昨晚说和我去晨练的。”
望舒家的洗手台很大,原先放满了林红的保养品,林红搬走了,洗手台就空了下来,杨砚把望舒搁在洗手台上,拿起早就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清凉的薄荷味一下子让望舒睁开了眼睛,面前的杨砚穿着一身浅色家居服,嘴角挂着柔软的笑意,“乖,刷牙洗脸。”
一米六出头的时候被抱着玩,一米八出头也被抱着玩,望舒阴着脸盯着杨砚看。
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刻,他觉得伤自尊。
“要早睡早起,要多运动,对身体好。”杨砚以前无知,放任望舒天天躺在家里,现在不一样了,他看朋友圈说,熬夜会心脏不好,容易猝死。
可不能猝死。
望舒坐在洗手台上刷完牙,杨砚拿着一条浸了冷水毛巾,猛地在他脸上擦了一把。
“欸!”
“别动。”
杨砚微微俯身,盯着他白嫩细腻的脸颊看,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被他这样一番折腾,望舒黏稠的睡意散了,情绪也不像刚才那么炸,他坐在洗手台上晃荡着小腿,软声细语的和杨砚商量,“我再躺一会成不成……现在才七点……”
杨砚就吃望舒腻腻乎乎的这一套,他犹豫了一下,抬眼盯着望舒看,“那,七点半……”
“好好好,七点半。”望舒一本正经的将身上的披着的被子搭在杨砚的头顶,两边绕过耳朵,被角塞进衣领里,只露出一张古铜色的俊脸,“狼外婆。”
杨砚咧嘴笑,揉了揉望舒的头发。
他是全世界最和蔼的狼外婆。
望舒伸出双手,不自觉的对他撒娇,“抱~”
“好。”
说抱就抱。
望舒一步也没走,脚不沾地的从床上到了卫生间,又从卫生间回到了床上。
杨砚去做早餐了,望舒平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翘着脚,拿着手机搜新闻,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昨天晚上,杨砚说他曾和同组的男演员一起住在集训宿舍里,望舒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网上搜索关于杨砚信息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段视频。
是2012年,城不破男二号,陈叙凌的采访,采访时间是杨砚被全网黑的前一天。
只有一小段,画质不是很好,可仍能看清楚被采访的人面容俊俏白皙,带着眼镜,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望舒插上耳机,重新看这段视频。
记者:作为新人演员,这次的拍摄对你来说一定受益匪浅吧。
陈叙凌:李子英导演为了拍好这部电影,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教导我们,我觉得,李子英导演不知是教会了我们如何演戏,更教会了我们年轻一辈对电影的态度,终身受用。
记者:对啊,光是培训就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据我所知,这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宿舍吧?会不方便吗?
陈叙凌:嗯……我睡眠质量不太好,有一丁点的声音就会被吵醒,上大学我爸怕我睡不好,特意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所以说,住宿舍对我来说很困难,我们是三个人住在一起,班清特别有意思,他晚上睡觉总口渴,就会在枕头边放一个矿泉水瓶,睡到一半,眼睛都不睁开,就躺在那里咕嘟咕嘟的喝水,我呢……很害怕他呛到,就准备了一个手电筒放在身边,他喝水的时候我必须得看看,要不然心惊胆战的。
记者:哈哈,宿舍生活很有趣啊,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