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留意了好几天,见那个大婶隔三天就会来一次,走的时候都是往村东口方向离开。所以今天她走的时候特意没回家,躲到了村东头的一个草垛后面。
等了半小时,才见那个大婶出来。她好像有什么烦心事,紧皱着眉头,星瑶跟在她身后,她居然半点都没察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路,路边树木草丛多了起来,星瑶跟近了些。看见她跟几个妇女迎面遇见,有说有笑的样子。
聊了小半小时才见她们分开。星瑶也不跟了,就等在后面,见那几个妇女走近了才前去拦下。
“大姐,麻烦问下刚刚跟你们说话的那个人是哪个村的啊?她刚去我们卫生所落了东西,我脚程没她快,追不上她。”
一听星瑶在卫生所做事,几个妇女面上都友善了不少。其中一个还主动回答起了她的问题。
“你说的是张媒婆啊,她就住在前面的三村。她家门口有棵很大的李子树,很好找的。”
“好的,谢谢大姐!”
星瑶连连道谢,往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等看不到那几个妇女了,她又往刘家村折了回去。家人快下工了,她不想让她们担心。
这回跟出来,已经很有收获了。
那个大婶是个媒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
一个媒婆,说媒应当是到男女双方家里去说。怎么也不会跟一个接生婆说。
回想起她提的女婴,星瑶只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她还是个说阴婚的?!
那,这个姚婆婆在这里面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她接生的女婴大半都夭折了,这其中又有没有什么蹊跷。
星瑶知道,有些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可她还是想去打开它。
回去后,她跟往常一样,陪着家里人一起吃了晚饭,就早早的睡下。
村子里的炊烟渐渐消散,家家户户都安静了下来。漆黑一片的刘家村外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摸了进来。
她手上提着一盏忽闪忽闪的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出这就是那个白日里出入卫生所的张媒婆。
原来星瑶下午遇见的那几个妇女里的,有个看上了她。长的漂亮还在卫生所做事,那可是有本事的。她起了心思就想去问问那个张媒婆,结果一问,张媒婆就起了疑心。
她干的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心里虚的很,对那个打听她的小丫头也不是很了解,就半夜摸了过来。想跟同伙商量个对策。
独居的姚老太婆半夜听见大门被敲响,扒到门外往外一瞧。
“大半夜的,你来我这做啥?不是跟你说了最近村里没有临产的女人。下个月再来吧。”
姚老太婆声音压的很低,但话里的不悦很是明显。话说完就要关门。张媒婆连忙伸手挡住,又朝后看了看,利索的进了门。
“不是,我来是有点事想问你。走,进去再说。”
站在院子里始终没什么安全感。
两人进了堂屋,关上门。张媒婆这才说了来意。
“跟你一个屋做事的那个丫头,应该对咱们起疑了。今儿,下河村的木磊媳妇来我这儿打听那丫头,想让我帮她儿子去说媒,我问她打哪知道那丫头的,她说是在路上碰见的。还说那丫头说我掉了东西在卫生所,是来找我的。”
“你掉了什么东西??”
“我哪有掉什么东西!我今天去找你的时候只是传话,什么也没带。那丫头就是胡说的,她打听我肯定是对咱们起疑了!现在怎么办?”
姚老太婆听完先是一惊,不过她毕竟是老江湖,瞬间就有了主意。
“你今天不是说来了个大单子,村里暂时没有临产的女人,就用她顶上。”
张媒婆大惊:“你是说……弄死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俩干的可是要命的事。她既然起了疑保不定就会打听下去。万一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