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眼泪。
江大富骂道,“你这婆娘真是,今儿难得高兴一下,你又说这些老黄历。”说是这样说,他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可怜的小包子,江又梅听了也有些心酸。
“姨姨,小丸子妹妹,霜姐儿来了。”孙先生一家四口来了。
霜姐儿回了孙家后,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特别是跟小丸子相处久了,更是变得豪爽多了。
她亲爷爷原王知府在丢了官后,一家人专程跑来了孙家。王知明痛哭流涕地想跟孙芊芊重修旧好,被孙先生赶了出去。他们又想把霜姐儿要回去,孙先生拿出了当时他们写的合离书,上面特别注明了从此霜姐儿不再是王家人,他们才不甘地走了。
正在抄手游廊里跟一大大和二大大玩得高兴的小丸子看到霜姐儿了,高兴地大声喊道,“霜姐姐,快来,快来,看看一大大和二大大会跳舞了。”
孙先生一来便去新园同郑院长讨论起了几个学生的课业,他对小包子有百分百的信心,不放心的还是陈冀。
江又梅跟朱氏和孙芊芊说了说,自己走后,若李氏不在家的时候,拜托她们时常来南山居看望一下这几个老爷子。
“梅子姐放心,我们会每天来看看的。”孙芊芊说。
看着美丽而温婉的孙芊芊,跟陈之航还真配。或许等陈之航回来就能来提亲了吧。
这时霜姐儿也跑过来说道,“姨姨放心,我也会天天来看太爷爷的。”
江又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姨姨谢谢霜姐儿了。”
朱氏则悄声说道,“卫秀才以后不会在族学教书了,他说川西的人凉薄,连亲戚都设计。他要回胶东跟儿子过,再也不回来了。”
“卫秀才一竿子打死了一大片。”李氏说道,“那是老卫家缺德,一家人都是烂了肠子的东西,这么害人,也不怕遭天遣。”
朱氏又问,“亲家大伯这次以妻子的名份安葬了卫兰香,卫秀才倒是满意了,那小卫氏就没闹腾?”
“不仅没闹腾,那小卫氏突然性子大变,贤惠得紧咧。”李氏说道,“大伯的腿被砍伤了,都是她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大伯没事就大哭着喊香儿,她也老老实实地听着,不敢再乱说一句话。”
“虽说那卫兰香死的可怜,但亲家大伯那么大一把岁数了,还香儿,香儿,喊得也忒肉麻了些。”朱氏说道。
“肉麻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要拿小卫氏出气。说卫兰香就是被她害死的,都是她那张臭嘴不说好话,天天咒香儿死,香儿就是被她咒死的。说生气了,就骂她,打她。他的腿动不了,只要小卫氏来给他擦脸喂饭,他就揪她的头发,抓她的脸。昨天还把一碗热粥砸在她的头上,血水混着米粥流了一脸,吓死人了,当时把婆婆和王氏都吓哭了。赶紧去找了何大夫来给她包扎上。书子气得去跟大伯吼,小卫氏还把书子拉开了。”
因为江大学受伤,江又书一家也从省城回来了。
“那小卫氏忒讨嫌,又刻薄,是该打。但他们还是生活了这些年,他咋下得去这个狠手?”朱氏瞪大眼睛说道。
“咋下不去这个狠手?大伯如今恨死小卫氏了,总认为是她把卫兰香害死的。现在是他动不了,等他能动了,说不定就要休了小卫氏。男人心狠起来啥事都干得出来。”李氏摇头道,“特别是为了女人,更是啥事都干得出来。古话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还真是。”
江又梅和孙芊芊相互望了望,这比喻还真是有喜感。那卫兰香勉强还称得上美人,江大学怎么说都算不上英雄。
不过,这卫兰香还真是小卫氏间接害死的。若不是她乱出馊主意,气得卫兰香去投河,人家也不会嫁给江大学,更不会得啥宫寒,当然也就不用去娘娘庵求子了。
孙芊芊叹着气说道,“江大伯如此恨江大娘,以后咋过日子哦。”
江又梅也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