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年轻过’。”
范森林提醒褚时显:“这话我昨天就说过一遍了,我还接了句,千万别冲动,毁了这最好的时光。”
褚时显摊手:“那还能怎样?我如果善于做思想工作,我干什么码农,我当辅导员多轻省?”
几个人齐声而笑,褚时显笑完,正色说:“总之一句话,大家都只能活一次,尝试过,努力过,结果怎样,管球它的,尽兴就好。”
王映阳的父亲晚间到了江大接人,612诸人第一次见到这位中年男人。父子俩一般的脸皮白净,只是王映阳的父亲长期从事基层工作,眉宇间有风霜之感,不同骄傲的儿子,他穿一件深蓝的棉夹克,低调平实,很有烟火气。
他挨个和褚时显三人握手,感谢他们的帮助。和褚时显握手时,深深看了他两眼,说了两个“谢谢”,又解释说今天时间仓促,下次请他们吃饭,放假尽管和王映阳去家里玩。
目送老式桑塔纳载着这对父子绝尘而去,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人生从不曾受挫的王映阳,目前就是个啶时乍弹,既怕他想不开伤害自己,又怕他想不通去伤害别人。
张怀化问:“老王下楼之前还在打电话,是打给那位?”
范森林双手插在裤兜里,缩着肩膀,说:“这就叫现实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褚时显没精力再理会这些破事,打个哈欠说:“我上楼睡会。”
“同去同去。”范森林兴冲冲地跟在他后面。
“你说话注意点,谁特么跟你睡?”
“说好了要珍惜这段好时光来着?”
“滚蛋。”
褚时显睡前犹记得给谢晓桐打电话:“车厘子好吃吗?”
“不就是大樱桃吗?不过冬天吃大樱桃,我还是第一次。挺甜的。”
“没你甜。”
“没你嘴甜。”
褚时显扯了被子盖住头,挡住范森林的学舌,低声说:“我真有那么甜?说得我又想试试了。”
“试试什么?”谢晓桐反应过来,不由轻笑,“傻不傻?你还能和自己,那个什么?”
褚时显说:“不,我想和你亲嘴。”
“一边去。”
“我昨晚上如果没熬夜,说不准你一声令下,我还真去桃江了。”
“那你还不赶紧的睡?”
“我想你了,晓桐。”
“还有两天我就回去了。这回说好了,不许来接我,你那么忙,别为这点小事耽误时间,我认识路的。”
“你先说你想不想我?”
“……想的。”
“怎么个想法?”
“这要我怎么形容?”她为难地咬唇,“跟你一起,好像每天都很高兴很好玩。像昨天我上楼时,说了句怕爸爸发现,你还特意把大樱桃的包装盒扔了,装在塑料袋里。那个灵机一动的样子太好玩了。”
“说明我一心为了你着想。”
谢晓桐沉默片刻,接着柔声说:“我知道的,谢谢你。”
那一边传来绵长低沉的呼吸,谢晓桐又问:“师兄?”
明知他睡着了,她仍没有放下手机,数着那一声声呼吸,她安静地抚摸枕套的花边。
褚时显做了个梦,梦里是谢晓桐开怀而笑时柔美的脸庞,和弯弯的,略有些下垂的眼角。然后那双眼忽然变成赵芳媛的。
他前世之所以接受了赵芳媛,不仅因为同是三镇人,同在燕京打拼,也因为那双和谢晓桐极度相似的眼睛。
他总觉得,拥有那样一双温柔双眼的女人,性子也必定是柔和的。
赵芳媛控诉他说:“你对斌斌那么冷漠,我哪敢和你生孩子?现在斌斌还有妈妈,我们再生个,斌斌不就像孤儿一样了?”
褚时显大吼:“你打开始就把我当作赚钱养活你们母子的工具,别特么跟老子装深情。”
吼完他乍觉不对劲,上次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