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琴见蔡伯明显已经有些生气了,无奈笑笑,“行,行,蔡伯,我们收下这些糖还不行吗?这些糖我得留着慢慢吃,等放假的时候带回家去让我几个小侄女也尝尝。
“小丫头居然还有点当长辈的样,这些糖你们吃就行,回头你把那个盒子带回去给你的小侄女们。”
“不用了,不用了,蔡伯,好东西应该慢慢品尝的,吃多了,就没味道了。再说,把糖放在你这里,我以后要你这,还能时不时地吃上几颗,全拿回去给那几个小家伙了我自己吃什么呀。”
“你个嘴馋的丫头,居然是不能夸的,现在马上原型毕露了。”
“我这是在关心她们,怕她们糖吃多了长蛀牙,你
不知道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我是不想让她们再受我以前受过的苦。”
“你这小丫头,不管说什么都是你有理。”
“那是,我一直都是跟真理站在一边的。”
“你这叫强辞夺理,行了,我不说你了。小丫头好好吃你的糖吧,你们在这再玩会,等我做完手上的这个活就回家吃饭。”蔡伯不再理会王小琴,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低头摆弄手上未完成的衣服。
窗外洒进几缕阳光照在地上,店面里不时响起一阵缝纫机嗒嗒的转动声,王小琴斜斜地靠着椅背看着自己所处这个充满年代感的小小缝衣店里,心境前所未有地平和与安宁,让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王雪琴看了一眼陷入自己沉思的王小琴,低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冲淡了嘴里浓郁的奶香味,抬头四处打量着缝衣店,又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蔡伯干活,
看着他将车衣台上的布料转来转去,把几块看似不规则的布料拼接在一起,没一会就成了一件衣服的样子,感觉很神奇。
蔡伯将缝好的衣服放到身后的台板上,又拿另外一堆裁剪好的布料熟练地缝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
王小琴在蔡伯缝好第二件衣服的时候,站起来拿起台板上刚做好的衣服说道:“蔡伯,我来打扣眼吧。”
蔡伯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表示同意,王小琴将衣服平铺在台板上,拿厚木尺压住一边,然后从旁边的纸盒里拿出划粉在衣服上划线做记号,这是一件女士外套,所以扣眼打在右边。
王雪琴在王小琴将衣服铺在台板上的时候就放下杯子接着拿出剪刀在衣服上比划了一下就直接下手拿剪
刀在上面开口子,忍不住想开口阻止她,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王小琴已经动作熟练地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只几下就已经唰唰地给衣服开好了五个扣眼。
王小琴抬头跟王雪琴笑笑,“四姐,这个很简单的,我以前最多的时候半个小时能给四十件衣服开扣眼。”王雪琴只以为王小琴是说她上周在蔡伯这里帮他弄的,却不知道王小琴说的是她前世的事。
她那时候她刚到京都,在一家小型的服装找到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衣服开扣眼,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一个月只能拿一百来块的工钱。
后来她用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台二手缝纫机,晚上自己在家拿旧衣服拆了反复地学习车线缝,在两个月后主动提出调岗到车衣班负责车衣服,这样每个月的工资能涨到两百块。
王小琴对王雪琴笑笑,拿起扎在布包上的针穿上衣
服的线,将针头在头发里划拉一下开始飞针起眼,没一会一个针脚细致均匀的扣眼就在她的手下诞生了。
“四姐,你看,我很厉害吧。”王小琴歪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在一旁全程观看的王雪琴点头,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嗯,我家小琴确实挺厉害的。”习惯被自家四姐怼话的王小琴,乍然间听到她居然夸起自己来,反而一时间不在适应。
“四姐,你确定你这不是在说反话?”
“你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