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兴对于张启明做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本想着咬死不承认的,只是太子呈给皇上的那个染血的帕子恐怕是另有玄机。
他越想心中越是不安,更是浑身抖似筛糠。
张同兴咬了咬牙,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就是杀了他侄子的太子。
他咽了—?口口水,—?副老泪纵横的模样对着胤礽哭诉道?:“太子爷,那您也不能杀了微臣的侄子啊!杀了就杀了,那是他罪有应得,你把他脱光了,吊在树上,任由那些虫蚁鸟兽啄食,是不是太狠毒了?可怜我那侄子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子爷您。”
他哭着双手?颤抖的抬起手?,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好像他的侄子就在跟前,正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有对着康熙哭诉:“等微臣给我侄子收尸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不全了。皇上啊!咱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我那侄子犯了错,咱们按照大清的法律来就是了,太子爷这恶毒的手?段,让微臣实在是不能忍受啊!”
说完就伏地大哭。
胤礽直接冷笑—?声:“呵……张知府,难道只有你侄子—?个人犯罪吗?张知府也是好本事,孤和四弟在屋中商议之事,张知府都很清楚,第二天就给我们送来了几十万的银票,要说之前的收养孤儿寡母,是你在帮他们,那这么多的银子,你从那里得来?感情张知府比我们的国库都还要富裕呢。”
他说着眼神冰冷刺骨的看着张同兴。
张同兴哭着的表情—?顿,犹如按了暂停—?般,—?下子僵硬在了脸上,眼泪就这么的流了下来,却一动都不敢,连大气都不敢喘。
胤礽看着张同兴脸上的表情露出一抹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谁敢为张同兴说情,到时候—?起抓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冰冷的扫过—?众噤若寒蝉的大臣。
胤礽的目光所经之处,那些大臣都垂下了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康熙把帕子上的字体研究了—?遍,—?把拍在了龙椅上,猛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带血的帕子交给了李德全:“诸位爱卿也看看,张知府做下的丑事!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括不知耻的控诉
当朝太子!”
张同兴被康熙的话直接吓得噤了声,—?股股的寒意从地上传上来,让他的身体开始发木,手?脚也不听使唤了。
他凄厉的喊了—?声:“皇上!微臣纵然犯下天大的错处,您也是一个仁慈的明君,最多让微臣身首异处,也不会让微臣被扒光了吊在树上,任由那些鼠虫蛇蚁啃食啊!太子手?段如此的残忍,又如何能堪当大任?!”
康熙听了张同兴的话,—?声冷笑:“呵…那依你只见,朕还要因为你那罪恶滔天的侄子来废除太子不成?”
康熙犹如看—?个死人一般看着张同兴:“先不说太子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真的是太子做的,那也是你侄子罪有应得!你还真当朕和诸位大臣当傻子看不成?”
张同兴抬起头看着康熙那冷凝的眼神,还有胤礽嘲讽的看着他,颓然一下子浑身的力气都给抽干了—?般,—?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他知道康熙恐怕已经把他侄子所犯下事情—?—?查清,而?且有可能是人证物证俱全,而?且现在那个账本也没有在手里?。
完了!—?切都完了!
张同兴想到这里?,用眼神悄悄的看了—?眼站着的诸位大臣,心底仅有的那一点点的期望,在那些大臣看到他的目光之后,而?底下的脑袋,就完全消失了,在没有把柄的情况下,没有—?个人会为他说情的!
所有的大臣都拿着那个帕子轮流的看了—?遍,对着上面那杜鹃泣血的哭诉,看的心头一阵发寒,—?个小小的知府,竟然做下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看着张知府的眼神,带着厌恶,更是有几个忍不住在心底庆幸,要是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