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晖站在门外,这次跟上次的原因仍旧是一样的,她跌坐在地上,苍白的唇只是轻轻的抖着,抖的不能自已。
她努力把身体缩成一团。
两千块一粒药,她能负担得起吗?
向晖想,自己真是疯了,她刚才还对唐腾说她下次有几乎还会是跑的,她要往哪里跑?
向晖拉开门,挤出来一个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唐腾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看她的脸,她的选择已经出来了,不要说这次,哪怕就是以后,只要向晖有一天舍不得她大姐去送死,那么她就被唐腾捏得死死的,唐腾叫她生就生,唐腾叫她死那就死。
“老……公,我错了……”向晖把这几个字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虚弱无力。
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肩,如墨一样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从后面抱着唐腾的腰身,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老公,我错了……”
话说的一次比一次顺滑,一次比一次听上去要顺耳的多。
“滚。”
向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滚,她抱着唐腾的腰,哪怕他站起来打她,随便这么样,她不会松手的,向晖的嘴唇越来越紫,脑门上都是汗,唐腾推开她,本来是想出去的,结果一回头就看着她用手攥着胃部的位置。
向晖觉得自己先开这个口简直就是太难了,正在心里琢磨,自己要怎么说,倒是唐腾看着她肿起来的那边脸,男人打女人到底不是那么光彩的,而且他不愿意打人,向晖正想呢,他已经开口了。
“你折腾也折腾不出去我的手掌心,你说你自己何必呢?还找不痛快,还惹我生气,向晖等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的,我会给你很好的条件,这样不好吗?”
听完唐腾的话,向晖沉默了半响,然后努力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自己也想明白了,聪明人的选择。
在蹦跶能往哪里蹦跶?
唐腾是骄傲惯了,习惯别人对着他低头,他从来不肯轻易把自己的头低下,现在能耐着性子把火气压下跟向晖好好说,这就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向晖好赖还是懂得的。
抱着她出去给放在床上,本来想自己帮着她上药的,可惜实在没有干过,手贴在向晖的脸上,她就是一躲,估计很疼,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唐腾有些内疚,你说自己对她冷淡是冷淡,他天生不是太暴力的人,就是有暴力也不是对向晖的。
“疼不疼?”
唐腾叫了保姆上来帮向晖弄脸,保姆说去拿冰块。
“阿姨,不用了,没事儿的……”向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那边保姆已经跑下去了,就生怕自己晚一秒,向晖的脸会怎么样似的,楼下有折腾冰箱的动静,然后又在翻什么,很快保姆就踩着拖鞋又跑上来了,唐腾觉得自己在屋子里也不起多大的作用干脆自己就踩着拖鞋下去了,悠悠闲闲的靠着沙发后背在看电视。
“我就说你跟他好好沟通这样不就好了。”保姆一边唠叨,一边把冰块包在手绢里然后叫向晖拿着往脸上冰一下,向晖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难得有个人关心自己,眼圈红了红,保姆一看,心里就一凉。
你说哪里就是那么好侍候的?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唐腾那性子不怎么好。
“好姑娘你不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自己就得好好保重。”
她听见的不多,实在是因为那时候自己准备收拾外面的脚印,结果唐腾就在上面说着唐太太的姐姐吃药一粒多少钱,保姆猜也猜到一个大概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有付出才有所得。
向晖吸吸鼻子,把冰块放在一边,不愿意往脸上弄,冰冰凉的,有些疼,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近期出门,不能见人又能怎么样?
“阿姨,谁出生没有带着一点傲骨?”
保姆听明白了,其实不就是一个不愿意嘛,这话说白了就是你闹不过他在不愿意也得愿意,这样的事情她看的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