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朱武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别叫我好汉了,听着怪别扭的,大小姐可以叫我朱武或者朱帮主,不必如此拘谨,我就是个大老粗,有失礼的地方也请大小姐多多包涵。”
朱武拱手作揖,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明珠温顺地点了点头,面带笑容亲切地说道:“朱帮主深明大义实乃马帮众兄弟之福,实不相瞒,我想问的是宋濂。”
“你说他啊……”朱武皱起了眉头,“宋濂不是马帮的人,他是个酒贩子,屏南老酒大小姐知道吧?”
“嗯,知道,我们覃家在屏南也有两家酒肆一间酒坊。”
“呵呵,瞧我糊涂了不是,大小姐再怎么不管事儿,家里的买卖多少还是知道的,我还班门弄斧了还。”朱武脸上黑红黑红的,他看明珠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样子,总觉得她应该什么都不懂。
大户人家的子弟不都这样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可是没想到你说什么她知道什么,朱武此刻甚至觉得覃家这位大小姐懂得的要远比常人多得多,因为在她灵动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悲悯,颇有几分方才之人看破红尘的意思。
朱武暗暗心惊却压下不表,只接着说道:“大小姐问的这个宋濂说起来也真够倒霉的,他原是走南闯北的酒贩子,来屏南是来拉酒来了的,赶巧就租了你家老铺隔壁暂时落脚。”
“这次爆炸他也是损失惨重,进了上千两银子的酒全都没了,幸好那天晚上他睡在了天香楼相好那里,不然指不定连命都得搭进去。”
朱武唏嘘不已,说到这里许是又想起爆炸过后的惨状,便对明珠说道:“大小姐也不怪宋濂总是挑事儿,上千两银钱的买卖,宋濂这是倾家荡产了才会如此莽撞冲动,平时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虽说是暂时寄居的商客,但对左邻右里都客气得很,哦,原先跟你们老铺的伙计们还时常在一块喝酒赌钱呢,宋濂手气不好,十回有九回是要输得脱裤子的,你家老铺的伙计们可爱拉着他宰肥羊了!”
宰肥羊?谁是肥羊谁拿着屠刀还真不一定。
明珠沉着眸子,又问道:“这个宋濂是第一次到屏南来贩酒吧,以前从未来过吧?”
“哎,稀罕了,大小姐是怎么猜到的?确实如此。”朱武震惊不已,看明珠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钦佩。
明珠却觉得理所应当,她又问:“宋濂是单独一人还是身边带的有其他帮手?”
“是独自一人,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