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去,舅舅带你到外边玩去。”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牵住阿满的小手就往外走,还兴致勃勃道:“在船上,最好玩的莫过于垂钓捕鱼了……我刚刚看过了,湖水中鱼不少,咱们去问船娘要了钓竿,去船尾钓鱼去,钓上鱼来,就让船娘给咱们立时做出来……刚刚钓上来不离水的鱼最是鲜美了……”
满儿笑嘻嘻地点头答应着。说起来,难得放一天假,她自然更喜欢玩耍,而不是讨论什么学问文章。
转转眼,看见旁边家卓家斐和致贤致德和箴的满眼羡慕,阿满笑着拉拉杨璟芳的手道:“芳舅舅,就我们俩去人太少没意思,不如叫上他们几个一起?”
说着,她的小手往致贤致德和箴三个小人儿方向一划拉。
杨璟芳看着三个五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他之所以带着阿满小丫头玩耍,一来是这个小姑娘活泼跳脱又知进退,很是讨人喜欢;二来是一个小姑娘他能照看过来……若是再带上三个毛头小子,都挤到船尾处,淘小子们顽皮,是不是能够安稳钓鱼不说,就是照看着几个人不落水不发生危险也够人受的了……哪里还有垂钓的清闲和乐趣。
见杨璟芳僵着脸不说话,阿满笑着摇摇他的手,笑道:“舅舅是不是担心他们不会钓鱼?他们几个常常跟我和哥哥来湖边钓鱼,特别是致贤,钓鱼很厉害的,还会用草钓虾米。等他钓了虾米,满儿给舅舅做个醉虾尝尝好不?新鲜钓上来的虾米做醉虾,甜甜的特别鲜哦!”
被阿满这么一说,又有‘甜甜的特别鲜的醉虾’做了诱饵,杨璟芳竟然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下来。
得了杨璟芳的准许,致贤致德和箴三个小包子欢喜无限地跟大舅秦铮和梁先生行礼告了退,跟着杨璟芳和阿满一起出了船舱。阿福和家卓家斐再不甘心也只能留下来。他们三个人阿福最小都九岁十岁了,已经不能再算顽童,该认真刻苦努力,为两三年之后就要参加的科考准备了。
等到了船尾,看着阿满和三个淘小子很是熟稔地分工合作,拿钓竿、准备鱼食、投饵垂钓,一系列准备活动都做的有条不紊的,就连最小的和箴都嘟着小嘴儿一脸认真模样,并没有疯跑疯闹,杨璟芳也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再转眼看着跟着几个孩子身边帮着拾掇准备的秦礼秦勇几个护卫,他就更是彻底放了心。有这些身手利落的护卫们跟着,他就不用为孩子们的安危操心费力了。
船舱里剩下的人除了秦铮和杨璟庸都是读书人,虽然年龄有差、身份不同,但绝对不缺乏共同话题,喝着茶,先从一池碧波说起,说到春光烂漫春色无限,自然而然地讨论起诗词歌赋来,然后,邵梓言就提议,用七律的韵做一首春日泛舟的诗。
大大小小的十多个人欣然答应了,或坐或站或来回踱步思考着,船舱里寂静下来,各人都沉浸到了作诗沉吟琢磨词句中去了,倒没有人理会别人做了什么。
秦铮含笑不语,将手中茶盏搁在几上,慢慢起身,负手走出船舱,径直上了船头。青色的苏锦衣袍被船头的轻风拂起,微微摆动着。衬着他负手而立的身影,越发挺拔高峻如寒光凛冽的长枪,又如战旗猎猎的旗杆!
杨璟庸手里捏着只杯子,慢慢在手心里转着,从船尾处沿着船舷绕过来,倚着船舱站立着,目光看着船头那青色的身影。那身影凝立在船头,仿佛永恒成了旗帜。
杨璟庸终究沉不住气,轻轻地嗤笑着,懒洋洋从船舱旁的阴影里走出来:“这里又不是边关塞上,不过是你自家的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就那那么站着就不累?”
秦铮闻言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
杨璟庸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并不觉得他的沉默是怠慢,径自走过去,也走到船头上,却不像秦铮一样矗立凝望,而是随意地在船头上席地而坐,招呼小厮搬来一张小几,却不是放茶盏器物,而是懒懒地支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