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您还以为有什么喜事了……”
邱晨瞟了陈氏一眼,笑容不减道:“可不就是喜事!那么大的人物传了去,谁知道怎么样呢,出些银子,人能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强。人平安了,银子算什么,以后慢慢再挣就是了。”
陈氏失笑:“也就是太太这么心大,不把五千两银子当回事儿!搁在别人家,不知怎么哭天抹泪的呢!”
邱晨笑笑,没有再做声。
哭天抹泪又用么?哭天抹泪有用她也哭,明知道没用,还哭个啥劲儿啊!
主仆俩一路回了后院,邱晨放下心里,倦意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从昨天半夜接了信儿,她就没睡着,上午又骑了一趟马急赶过来,不过是心急提着一口气强撑下来,这会儿放了心,也有些撑不住了。
陈氏上炕给邱晨铺置了被褥,笑着宽慰道:“太太且宽了衣服睡会儿,待会儿二爷回来,我过来叫太太起来。”
邱晨也实在撑不住了,顺从地脱了大衣裳,穿了薄棉袄裤躺下,由着陈氏给她盖好了被子,片刻不到就沉沉睡去。
林旭在南湖行辕的时候,还不知道邱晨已经赶了过来,打发钰良跟了郭铭恂的小厮一起出去,还想着去郭家暂借着用上,等钰良回来,一脸喜色地告诉他太太已经进了城,林旭一下子安了心,继而又心疼起来。从刘家岙到安阳府,最少也得三个时辰,大嫂这么快赶过来,想必是半夜就动身了吧!
廖文清打发**回家拿银票,也嘱咐了他多拿五千两过来,等钰良说了邱晨进了城,廖文清的银票也没用上,心里也心疼担心起来,只是这会没法说这个,只能记在心里,打算着完了事儿先去官帽胡同看望一下。
行辕里,交割了银票子,各人也不再多做停留,都纷纷辞过离去。因为家里情形不同、道路有远近,是以,也没有出现一窝蜂的现象,陆陆续续的,从南湖行辕里出来。
廖文清和林旭、郭铭恂三人,郭铭恂离家最近,取银票子的反而不如钰良快。交割完了,三人一起从行辕里辞出来。
在行辕外,有各自的家人接了,郭铭恂拱手对林旭道:“敏文贤弟,代我向大嫂问候,改日再登门问候大嫂!”
林旭拱拱手应下,郭铭恂又跟廖文清见礼辞过,带着小厮家人径直回郭府去了。
林旭转回头来,廖文清道:“走,我跟你回去看看!”
廖文清在林家常来常往,林旭也不以为怪,任由廖文清揽着肩膀,径直往两家停在门口的马车走去。
两人就要登车之际,廖家大管家怀安匆匆赶过来,急声对廖文清道:“三少爷,赶紧回家吧,太太病犯了!”
廖文清和林旭都给吓了一跳,廖文清更是白了脸,跟着怀安疾走了几步,又想起林旭来,转回头对林旭拱拱手道:“敏文,你且回去,我改日再过去看望!”
林旭连忙长揖道:“文清兄长尽管自去,伯母身体要紧!”
廖文清却是担心母亲的病情,也顾不上多说,拱拱手随着怀安匆匆离去。林旭也带了钰良登车,和秦礼沈琥一起转回官帽胡同。
邱晨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邱晨动了动,一人掀了门帘走进来,关切道:“夫人醒了?”却是玉凤。
“你们已经到了……什么时辰了?”邱晨看到玉凤问了一声,继而询问道。
“我们申时初就到了,夫人睡得沉,就没有惊动夫人……已经酉时初了。”玉凤一边服侍着邱晨起身,一边低声笑道。
邱晨点点头:“旭哥儿回来了么?”
玉凤俯身取了鞋子替邱晨穿了,一边笑道:“二爷早就回来了,我们到的时候,二爷已经吃过饭歇着了,钰良说昨儿一夜二爷也没睡好……”
那样的情况,只有林旭一个人在安阳城里,心里忐忑担忧睡不着觉也是正常。
邱晨该问的问过了,也就放了心,起身进耳房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