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在这么个小山村里……村子里是没有好的亲事,可她家里如今可住着两位真正的大家公子……据小厮安辔说,那两位可都没定亲!
想到这里,邱晨心头微微一跳。。再看林娴娘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暗暗地审视。
吃完糯米糕,林娴娘和邱晨自然地谈起了林旭。
林娴娘道:“眼看着天又有些阴沉,若是再下雪,旭哥儿旬假又不好回来了。”
邱晨笑着摇头:“县学里腊月初八就放假,这回去了,旭哥儿就不赶着旬假回来了。这会儿下雪倒是无妨,等进了腊月门儿,这雪不化也压实了,到时候,咱们拉了扒犁子去接。”
“爬犁子?那是什么东西?”林娴娘好奇地问。
邱晨就将爬犁子描述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个在雪地冰上跑最好,比车还快呢!”
“大嫂知道的事情真多!妹妹从未听说过……”
邱晨笑了看着林娴娘道:“妹妹忘了,我娘家是赶大车的,我父兄出门子多,这些还是小时候听他们说的,都是东北那边才用的物件儿,咱们这边没人用,妹妹没听说过也正常。”
说说笑笑的,很快到了午饭时分,林娴娘告辞,邱晨也不挽留,只让玉凤出去,将蒸好的糯米糕装上几个给林老太太带回去尝尝。
将林娴娘送到二门外,邱晨转回身来,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儿。这样没话找话,还每个词句都得小心翼翼地斟酌算计着,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不累,心累。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里看着作坊里赶制年前最后一批产品,和大兴商量着礼尚往来,和兰英斟酌着准备年底的花红福利,还要不时应付唐文庸提出来的各种医疗问题,还要不时应酬一下上门来聊天的林娴娘……
忙碌中,又过了几天,眼看着就要进腊月了,秦铮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都不用包扎了,那一行主仆五人却没有一个提及啥时候回京的,。
邱晨心里疑惑,却也没有询问。盘算着,不论怎样,这些人总归要回家过年的,再晚还能晚到哪里去!既如此,她又何必多话去问,显得好像撵人一样!
不过,虽然秦铮的伤势好了,白天却并不出门,只在早晚孩子们出操的时候,跟着出去走动走动。邱晨偶尔纳闷一下,这位可一点儿武将风范都没有,转念就丢开了,她太忙,也顾不得瞎操心这些了。
十一月最后一天,需要各处走动的年礼都备好了,一家老小过年的衣服鞋袜也做出来了,连帮工们的年礼都定好了,只等着到时候拉回来分下去。邱晨终于从多日的繁忙中摆脱出来,终于能够歇口气缓缓了。
吃过早饭,打发了孩子们去上学,邱晨就歪在炕上,倚着一只大靠枕,拿着本月的出入账目看着。旁边的炕几上放着一壶热茶。
她是理科出身,当初上学的时候心算就极好,这些日子忙累的很,也懒得用算盘,直接用眼睛顺着一溜儿数目字加加减减下来,很快就是一页,倒也快捷。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看完了一本账。二哥这记账的功夫已经练出来了。虽说字还不好看,但账目却极清爽,一本账下来,处处投挺,竟然没有一出错,真是不容易了。
坐起身,将账簿子放回炕几上,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正准备拿下一本继续看,就听得顺子家的在外屋跟玉凤青杏说话。
“夫人在屋里吧?”
“在呐!”玉凤回答着,引着顺子家的进了里屋。
邱晨直起身,看过去:“什么事儿?”
“外头来了个人,自称是府城卫指挥佥事府上的。”顺子家的回答,“那人就说了两句话,让夫人准备着,说是佥事大人过了午就到。”
邱晨蹙了蹙眉,挥手打发了顺子家的,玉凤也跟着退了出去。。
那日,林旭临走之时曾跟她说过,跟呼延寻说开的事儿交给他去做。林旭说他回到县学就会给呼延寻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