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过后,嗔怒禅主李铁柱刚从沧溟海战场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家乖乖徒弟被杀戮禅的崽子欺负了!
当时和光在内殿外喊的原话是:你有本事对我做出这种事,你怎么没本事开门啊!一般人听到这句话都会往那个方向想,耐不住李铁柱是个钢铁直男,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他脑子怎么也拐不到那个地方去。
几十年前,光刚去执法堂朝西瓜报道时,完完整整地走着进去,少了个肾躺着出来。
李铁柱还以为光又被西瓜捅肾了。
他火急火燎地奔向和光的洞府,连身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染血的僧袍和暴怒的神情吓煞了众人。
他冲进徒弟的洞府后,光死活不见他,隔着一块帘子,怎么也不让他进去瞧瞧,他无奈,只得苦口婆心地劝。
“徒儿啊,伤着哪了,左边的肾还是右边的肾?还是肝肺?没事儿,只要不伤着心脏就行。”
“你把帘子掀开,让师父看看啊。”
和光一直不吭声,李铁柱好说歹说,她才不耐烦地应几声,只是这帘子怎么也不肯拉开。
李铁柱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莫非伤在脸上?毁容了?”李铁柱拍桌而起,大骂道,“日他个仙人板板,师父这就去找杀戮禅那崽子,不把他撸秃秃了绝不回来!”
眼见着李铁柱误会了,就要去报仇,和光连忙把他喊住。
“师父——没毁容!真的!”
和光在里边处理公务,她不会用左手写字,右手又暂时长不出来,只能学着用“小黄瓜”练。小黄瓜只有一截莲藕那般大小,她得坐得极矮,使劲儿往前伸,毛笔才够得着纸。
这般姿势极为扭曲,她不想让别人见着,才拉了块帘子。
李铁柱干了七天七夜的架,积攒了不少怒气,本来打算直接回洞府消化修炼,听着光的事情才赶忙过来。
此时,他躁得很,语气又冲又急,“那你咋个了,直接跟师父说嘛。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只要脑袋没断,师父就背你去药宗求医嘛。”
里边传来一声叹气声,接着是把笔搁在桌上的声音。
“你不要进来,我伸出去给你瞧瞧。”和光一顿,语气变得急切起来,“但是你绝对不能笑我!”
李铁柱连忙答应。
帘子动了动,里边伸出了五根手指,小小的,粉粉的,跟个婴儿差不多。小手缓缓出来,也是一根又肉又粉的小手臂,接着没再伸出来。
和光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够了吧,师父你懂了吧。”
李铁柱盯着婴儿的手臂,看直了眼。这一刻,他登时想起了万佛宗流传的那句话,你有本事对我做出这种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畜生!”
孩子都弄出来了!
李铁柱脑血直直往上涌,天灵盖都快蹦出来了。
“明白了,你等着,师父今儿非阉了那个畜生不可。”
他大骂一声,提起剑,就往外边飞。
和光愣了一下,没能拦住他。
和光:等等,你明白了什么啊?
李铁柱脚下一点,直接往执法堂飞去,一进门口就要找西瓜,喊道:“出来!杀戮禅的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你敢对我徒弟做出这种事,你怎么没本事出来啊!”
执法堂众人惊掉大牙,今日他们还是不明白堂主到底对三把手做出了什么事。
一名嗔怒禅的弟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禅主,堂主这几日有点忙,您看......”
李铁柱哼了一声,“他忙他的,他杀戮禅以为嗔怒禅好欺负不是,今日我非得为我徒儿讨个公道不成。”
“公道?”
和善的声音从门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