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指指点点,毫不在意。
但是,鲛人没有廉耻之心,明淡有!
哪怕是身处欢喜禅、身经百战的赖脸皮明淡,此时也哭丧着一张脸,背对着群众。
他斜眼间瞥见和光的那一瞬间,立刻朝她伸出手,大声喊道:“大师姐,救我——”
和光嘶了一声,左看看脸颊通红的雌性鲛人,右看看不停扭腰的雄性鲛人,啧啧咂嘴。
“你这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还不用给红袖招付钱,在这儿就能修炼。”
左拥右抱,不是欢喜禅的终极梦想吗?
明淡想甩开两只鲛人的手,却没甩开,被它们死死箍住,“大师姐,我真的错了!我爱玩是爱玩,可是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玩啊?”
和光挑眉,斟酌道:“要不我给你挪个地儿?”
就在这个时候,尤小五扯了扯她的袖子,附耳低声道:“大师姐,这是西瓜堂主的命令,他的原话是,‘既然他这么爱玩,那就成全他,顺便教教其他弟子怎么玩。’”
嘶,不愧是西瓜师叔,心够狠,招够黑。
也就是说,这个水缸不能挪,连挂块帘子遮一遮都不行。
唉,她当时只想着割掉明淡的作案工具了,没想到这个惩罚,还是西瓜师叔的招更高一筹。
和光琢磨了一会,又扫了一眼明淡,在他哀求的目光中,她强硬地狠下心,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弟,有一个办法可救你超脱苦海。”
明淡缩了缩鼻子,紧紧盯住她,揪住她的衣袖,眼神里装满了祈求。
“什么办法?”
和光垂下眸子,扯开他的手,冷声道:“长痛不如短痛。”
她做了个动手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鲛人们似乎看懂了她的手势,贴住明淡的身体,死死地缠住他。
和光嫌弃地摇摇头,背过身就走。
身后,传来水波荡漾的声音,明淡凄厉痛苦的惨叫声,鲛人们求偶的欢愉声,众人发出的疑惑声、惊叹声。
“哇——”
“师兄,这是往水缸里倒什么?”
“唔,听说是欢喜禅特制的助兴药,一滴,七天金枪不倒。”
“嘶,还能这么玩?”
“嚯,这么大一罐,枪得竖多久啊,不会精/尽人亡吧。”
更有数位狠人,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席子,往地上一铺,“我就睡这儿了,倒要看看,明淡师兄能坚持多久。”
和光离开欢喜峰,飞到杀戮峰门口,便看见药修一群群地往里进,拖着重伤的杀戮禅修士一车车的往外拉。
她看得怔了一会,这是被人踢馆了?
还没等她问几句,便被一声凄惨的大喊声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声音,怎么听得有几分耳熟。
她走过去一瞧,果然是菜瓜,阵势竟然比欢喜禅那边还要大几分。
菜瓜跪在一边,半空中悬着一个巨大的骰子,另一边浩浩荡荡地跪着一片人,都穿着万佛宗的僧袍,有长发、有光头,黑里透白。
和光仔细瞧了几眼,都挺眼熟,都是清河赌坊的熟客。
就在这个时候,骰子转了起来,一层光团包裹着,看不真切。
菜瓜死死地盯住骰子,眼角通红,满脸疯狂之色,比他陷入赌博时还要疯狂几分,竟有些像杀了数人后、陷入心魔一般的狂状。
另一边,乌泱泱一堆人头刷得一下抬起来,吓得和光一跳。
他们也死死地盯住骰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噔——
骰子停了。
一边的菜瓜气得胸膛起伏,狠狠地捶地。
另一边,众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神情。
一道惊雷从骰子上发出,咔嚓一下劈在菜瓜身上,把他劈得外焦里嫩,口吐黑烟。
他的身后,一名药修熟练地掐诀,又给他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