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都忘了,他不是到哪儿都带着你,对你很信任吗?怎么跟我出去的时候不见你人影?”
“他吩咐我去做事。”
至于是做什么事,陈舟没说,陈幺也不问,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这家伙也不会告诉他,他总觉得把她撇在外头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陈幺觉得根本不是这样,但她说不通陈舟,这人就是头倔驴。“那你现在来找我,就不怕他知道?”
说着,她看向陈舟,走近他,扯住他的夹克强迫他低头,风情动人的桃花眼魅惑地凝视着他:“要是他知道,他都还没尝过的滋味儿叫你捷足先登,你猜他会不会生气?”
陈舟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浑身僵硬。
少年时期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其实那只是陈幺单方面看不顺眼他,他想接近她,跟她说话,可又没有勇气,只能用冷冰冰的面孔对待她。
后来穆臣出现,她跟穆臣在一起,他总是在背后隔着远远地看着他们,嫉妒、羡慕、痛苦……种种情绪融合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那天他留在这里过夜了,从那之后的每个独处的晚上,他都会弄脏床单,就像是少年时期的怦然心动又一次来临,只是这一次,他已经不再冲动懵懂,也不再青涩如初,他清楚地认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陈幺是万众瞩目的,而他是要生活在黑暗之中的。
他要做一盏无关紧要的路灯,如果她经过,就给她以光明,如果她始终不曾来到,就站在那儿直到死。
“不要这样。”
陈幺的手被拉下来,她的示好完全没有效果,于是她愣了两秒钟:“喂,你不喜欢我啦?”
陈舟:“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我没有太多时间,我今天来是想——”
“我知道,问我跟林生去哪里了又干嘛了,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幺得意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对你有问必答?你以为你是谁?”
“我跟你说过的吧,不要跟林生走太近,他根本不是你能应付的危险人物,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干什——”
“谁说我不知道?”陈幺反问。
陈舟顿时愣住,“我知道你也许猜到了什么,但这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其中牵连了很多人,你根本不应该蹚这趟浑水!”他几乎要发怒了,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她不好好的过日子,又想过掺和进这么危险的事情来,她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你与其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不如跟我合作。”
“要是你不想跟我合作,就别阻挠我,我可不是会念旧情的人。”
她说话残忍又无情,刺的陈舟心如刀绞,他冷着脸,“我跟你之前有什么旧情?”
这话陈幺就不爱听了,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用力戳他的胸膛,隔着夹克戳手指头有点痛,她就野蛮地把他夹克扒开,露出里头的背心,再用手指头用力戳戳戳,陈舟也不反抗,任由她戳,她一边戳还一边朝他伤口上撒盐:“你这也太拔吊无情了吧?那天晚上搂着我一夜好几次的是谁?把我浑身都亲遍了的是谁?睡着了还硬要抱着我的又是谁?你……”
陈舟耳根通红,幸好他现在黑,又戴着鸭舌帽,压低了也看不大清楚。他伸手把陈幺的手指拉下来:“我不是来惹你生气的,你先告诉我,你跟林生去哪里了?”
“你不是他的心腹吗?他带我去哪里,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陈幺奇怪,“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找话题跟我**呢!”
陈舟:……
他忍了忍,“林生是非常多疑的人,他的心腹各司其职,每个人只知道一部分,没有人知道他的全部。你的资料,他派人去查过之后,我是没有权限看到的,他也不会让我看。事实上他会让我接送你,这已经是对我极大的信任了。”
陈幺若有所思:“他不仅多疑,还很没有安全感,他那样对我,一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