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夺多看着都天禄的委屈的表情,仿佛能看到这段感情的结局,曲终人散,徒留下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他放软了语气,劝说道:“天禄,你还小,分不清爱情与占有欲的区别……”
都天禄一把抬起头,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打断他道:“我分的清!”
牧夺多叹了口气,摸着他的长发道:“你还记得那匹白马吗?父亲最喜欢的那匹白马,性子烈,你才刚学会骑马,死活缠着父亲要骑这匹马,它不服你,你就天天去马场驯服它,最后摔下马在床上躺了还几个月。”他说完,看着都天禄问道:“你还记得这匹马最后怎么样了吗?”
都天禄脸色一白,嘴唇蠕动了几下,神情不复之前那样坚决:“它被父亲杀死了。因为……”他有些难受的道:“因为它伤害了我。”他停顿了下,急匆匆的道:“可是它不是有意的啊,父亲却没有再给我机会,直接把它杀死了。”那是大汗给他上的一课,当他因为喜欢的东西伤害到自己的时候,如果他不够强到能保护他喜欢的东西,那就会有比他更强的人来决定这样东西的命运。
从那以后,他再也未曾有过那样的喜欢。直到后来从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安嘉瑞。
牧夺多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天禄,听大兄一句劝,把他送回辞国吧。咱们找个更好的,草原上的儿女随你挑!”
都天禄执着的看着牧夺多,神情坚毅:“大兄,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只有这个不行!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牧夺多感叹的看了眼周围,要不是他手边没有鞭子……
他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天禄,辞国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重视地位和身份礼节,尤其是辞国文人,你若是与他结契,那无疑是将他置之与贱籍,践踏他的尊严,他将永远视你如仇敌,永远不会爱上你,永远会伤害你,直到你被伤到遍体鳞伤,放弃这段感情。”
都天禄有些震惊:“可是我只是想和他结为一体,受到姆妈的祝福啊。怎么会……”他音调渐弱,显出脆弱之色,茫茫然抬眼看向牧都多,似乎在寻找他的帮助,一如他当初幼年所做的那样。
牧夺多低下身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天禄,辞国人就是活的这么拘束,生生把自己套进了枷锁。”他停顿了下,才接着道:“没事,大兄给你找个好看的,保准能生个大胖小子的!咱不伤心,乖。”
都天禄几乎要在他的话语中流下眼泪,又生生忍住了,红着眼眶看他:“可是,大兄……”他声如悲鸣:“我只喜欢他,只想要他,只想和他结契,不想要其他人。”
牧夺多心下一软,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呢,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生生让牧夺多改了口:“没事,那咱就跟他结契,”他顺了顺都天禄的背:“不怕,有大兄在呢,大兄教你,你只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要想着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回应,无欲则刚,这样他就无法伤害你。”
都天禄定定的看着牧夺多,慢慢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信服道:“我就知道大兄最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遇到挫折的原因,牧夺多自己就是最宠溺他的人,嘴上说的明明白白,但是一看到都天禄露出那副模样,就忍不住伸手扶他一把,一直扶到了现在,也未曾松开手。
牧夺多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心想:他还小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接受挫折教育,现在就再扶一把。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问道:“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都天禄思索道:“我将折断他的翅膀,消灭他的希望,让他眼里只能看到我,再也无法拒绝我。”他有些不太自信的看向牧夺多。
……这是训鹰呢?他琢磨着就那个辞国人病恹恹的样子,就他这愣头青的做法,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那好生养的侍妾还是要准备起来,到时候早点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爱情嘛,他追过就算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