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内一向不太平,虞真长公主回门拜见帝后一事虽未掀起多大风波,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时便有人议论纷纷,加之第四日便有两辆马上来到公主府,马车上下来四位神情严肃举手投足刻板守礼的嬷嬷,公主府的下人传出流言,那是宫里太后送过来的教养嬷嬷,专门来教导公主礼仪的。
虞真长公主十五岁那年出嫁身边都没有跟着教养嬷嬷,可二十六岁二嫁回门却带回来四个,也不知道宫中那几位是何用意。
四位嬷嬷规矩极为严厉,她们曾教导先帝皇后的礼仪,高明纯赐婚成为太子妃时亦是她们四人被送到高家教导太子妃礼仪。
“殿下还请多用心,否则殿下越拖越不能出门见客。”嬷嬷年老积威,说出口的话也很不客气。
虞真长公主却不敢多反驳,因为这是黎太后派来的,甭管她心里有多少怨恨都要忍着,晚间杨钊元从书房回来来到她房里,两人温存许久,虞真长公主靠在杨钊元肩上诉说委屈。
杨钊元一手揽着虞真长公主光裸的肩,温声道:“殿下不必介怀,太后娘娘是向着殿下的,只是那日你在承乾殿做的太过了,若要传出去陛下脸上无光,何况陛下不日就要复朝,若不教训殿下,肯定有御史站出来攻讦殿下忤逆帝后,那后果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哼,陛下被高明纯那个女人迷惑了。”
杨钊元没接话,他正面躺着看向承尘,慢慢回味着那个名字,而后忽然翻身将虞真长公主压在身下一声不吭的开始动作,虞真长公主很快被弄得意乱情迷,轻哼出声。
……
第二日,虞真长公主起的晚了,睁开眼就看见四位嬷嬷站在床边,而杨钊元不知所踪,她猛地发现盖着身子的被子滑脱了,连忙抓住被子遮住胸口,但臂膀上的痕迹让最年长的嬷嬷看了个一清二楚。
“殿下,身为女子不可贪欢重欲。”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虞真长公主羞愤欲绝,任凭哪个女子也不愿意被人说重欲!
“殿下,已是日上三竿,还请殿下起床净身。”
虞真长公主咬碎银牙和血吞,裹着被子去了净房,另外几位嬷嬷无奈摇摇头,公主当年的教养嬷嬷不得她喜欢,她求了先帝,先帝一句话就让那嬷嬷去了别处,再来的教养嬷嬷根本不敢管教她,因此养成这个样子。
不过公主的房中事,她们不好管教,但驸马不经传唤是不能进入公主卧房的,传话的人自是教养嬷嬷。
等到晚间虞真长公主见不到杨钊元才明白发生何事,但这等事她何尝能张嘴和黎太后告状,只能咬牙扛着等待日后反击。
皇帝复朝有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去忙,可朝臣看着虚弱无力走到宝座上的皇帝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皇帝下一刻便喘不过气来,可皇帝坚持着没在大朝会上倒下,还在散朝前让王儒章宣读一份圣旨,册封国丈高均海为承恩候,朝臣自是不敢多说什么,若是皇帝没病早就该封了。
丞相顾成直求见皇帝,可皇帝还未说话就已经冷汗直流,吓得顾成直一句话不敢多说,慌忙告退,而给皇帝诊病的柳院判被人挤在太医院里被一群人追问皇帝病情,许多朝臣不敢打扰皇帝养病很少进宫拜见,这一见面朝臣们都觉着这江山风雨飘摇了。
看起来连喘气都费劲的皇帝此刻正躺在承乾殿吃解药,高明纯守在他身边看有无异常反应。
“这药太要命了……”赵衡还喘着粗气,他生来很少这般无力过,但为了体验这药的具体药性如何还是要吃两次以便日后模仿。
高明纯见他慢慢好转松了一口气,端来一杯水喂给他:“陛下今日太冒险了。”
赵衡但笑不语,抓着她的手亲了亲:“过几日就是阿纯的生辰呢。”
“陛下身子不便,臣妾就不过生辰了吧。”高明纯确实没心思,尤其是不敢都让人看出来怀有身孕,她肚子已经有一点点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