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屋里那个,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妈的,还真是个给!难怪老娘我出师不利。任真真心想,自己驰骋情场多少年,一朝要输在男人手里,真是别扭极了,故意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你屋里那个?李老师?抱歉,他前天夜里还在厕所夸我皮肤白呢。”
陆乡冷了脸:“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别上赶着找不自在。”
“知道了。”任真真哼了一声,扭腰摆臀地走了。
陆乡正要回宿舍,一扭头就看到白檀隐在阴影里,青年静悄悄地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来了有多久,都听到了什么。
仔细回忆一番方才的话,确定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陆乡就痞气兮兮地笑了,大步走过去。
来到近处,白檀上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陆乡的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你屋里的?嗯?”
这个“嗯”字真是千回百转,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听得陆乡半边身子都软了,怂唧唧地说道:“不,不,我是你屋里的。”
白衣青年分明是身形单薄,纤细弱小的那一个,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硬是散发出八米一的强大气场,将居高临下的陆乡都给狠狠压制住了,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轻轻碰了碰陆乡的脸颊,赞叹道:“真乖。”
陆乡从善如流,腆着脸讨好道:“爷,您高兴就好。”
幸亏现在常宝山不在,否则他见到陆乡这副装乖卖傻,奴颜卑膝的模样,指定一边拿出手机疯狂拍照,一边乐呵呵地说道:“孙子!你也有今天,让你平常那么横,这不,治你的人来了吧?”
“跟我谈恋爱会很危险,甚至有可能丢命,这也没关系吗?”白檀眯起眼睛问道。
陆乡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檀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这一刻,白檀身上散发出强大的、令人心悸的气场,不似平常那般涉世未深,单纯无害的文弱书生模样,反倒像极了一个惯看风雨,几经沉浮,大智若愚的上位者,能够将自身气势收放自如。
“有时候,我真觉得看不透你。”两人回去睡觉前,陆乡轻描淡写地对白檀说道。
狂风暴雨持续了多久,众人心里的阴霾就弥漫了多久,理智和情感一点点被撕碎,逐渐陷入一种癫狂状态。
陆乡近来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恍然发现,宿舍附近开始有村民徘徊,目光冷幽幽地朝里面窥伺着,那眼神中藏着越来越露骨的垂涎和仇视。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间或发出一两声神经质的冷笑,好像在密谋着什么惊天大事,所有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偏偏将白檀他们这些外乡人死死瞒住了。
陆乡知道,这种封闭落后,缺乏对外交流的地方,人民的头脑中往往会残余一些封建迷信思想,从他们对花神娘娘的狂热信奉中,就可见一斑。而这样的一群人,恐怕面对自然灾害的到来,也会在无可奈何之际,将其归诸于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人性是最怕的东西,倘若一旦丧失道德底限,难以自控,人就会变得比怪物还要可怕,陆乡可不敢在别人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当务之急还是自保。
陆乡将这几天的发现偷偷跟白檀说了,提醒他小心提防周围的人,又再三警告孙文宇别在这种关头惹事,并将自己携带上来的匕首分给了白檀,让他拿着防身。
大家都饿到了极限,全靠一口气硬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实习生中已经发生了几次小型的□□,都被陆乡以铁血手腕镇压了下去。人人都成了自私自利的动物。
又到了十五这天,天空还未放晴,一连串的闪电霹雳,接连不断地在头顶炸开,雷声、雨声、风声、海浪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种恶劣天气下,谁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