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道:“咋会这样?我们这里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瞧您说得,别说是杀人放火了,就是偷鸡摸狗,我们也绝不允许存在,这次的事肯定是那女娃娃不小心。当然,我们也有责任,应该加强巡视监管,李老师放心,以后肯定不会了。”
陆乡听了半晌,觉得很是无趣,瞥了瞥眼神色认真,默默旁听的白檀,自己回了卧室。他的床铺临窗,恰好有阳光洒落下来,晒得被子暖烘烘的,陆乡嫌热的慌,就将被子团吧团吧放在枕头上,自己半躺在上面,两条大长腿支在床柱上,目光时不时往院子里看上一眼。
过了一会儿,孙文宇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对陆乡道:“我们走吧,赶快走,再不走,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陆乡虽然知道事情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为了不扰乱军心,这会还是故作不解道:“你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蒋南娜可能就是自己不小心,跌入人家的花肥堆里了,关你什么事,回去老实待着,别一个人疑神疑鬼、到处瞎溜达!”
“不,不是的……”孙文宇嘴唇哆嗦了一下,凑近了陆乡说道:“蒋南娜昏迷的时候,嘀咕了几句梦话,她说,她说是看到了一抹白影,还念叨了,念叨了林小宁的名字,这不是巧合……”
陆乡变了神色,凝眉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林小宁是哪里人?”
孙文宇想也不想就骂道:“我他妈怎么会知道,那个窝囊废整天娘兮兮的,看着就来气,谁会去在意他啊。”
陆乡记忆力不错,但还没达到过目成诵那种夸张程度,他费力地想了想,记起当初常宝山给他看过的资料里,上面仿佛是记载了一笔,说林小宁是云省某市某村的人,也就是青城大学所在的省市,而长青岛位于南省,虽然是相互毗邻的两个省份,但是距离长青岛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难道他想错了?陆乡沉思道。
寒夜沉沉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草际寥寥几声虫鸣,零零星星的蛙叫,清脆可闻。
“啊——”
一声惨叫从坐北朝南的女生宿舍里传出,众人披上衣服,敲响门板,急切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女生们胡乱裹上睡衣,略略整理了一番就打开了门,事急从权,也没人有心去计较太多。沉稳细心的文潇潇说道:“蒋南娜醒了。”
不错,蒋南娜醒了,而且正一副神情慌乱不安,惶恐如丧家之犬的凄惨模样,额心沁着冷汗,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着,双目失了焦距,那里面流露出来明晃晃的恐惧之意,深深刺痛了众人眼睛,也刺痛了一直提心吊胆,唯恐自己遭人暗算的孙文宇。
众目睽睽之下,柯黛黛硬着头皮走过去,亲昵地拉着蒋南娜的手,柔声道:“娜娜,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们,有鬼,有鬼啊!”接触到柯黛黛的体温,蒋南娜像是触电一般,快速将手缩了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众人,手里死死攥着被子,借着这微不足道的保护层,抵挡来自周遭的探究视线,语无伦次道:“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我们快逃吧,快逃吧……”
陆乡下意识问道:“谁,谁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蒋南娜竟然诡秘一笑,调转方向看着孙文宇,语调甜兮兮的说道:“林小宁啊,是林小宁啊,你不是最喜欢跟他玩了吗?现在他回来找你了,他想跟你一起玩游戏呢,啊哈哈哈,你开心吗?”
孙文宇白了脸色,强自镇定道:“你别危言耸听,林小宁已经死了,从教学楼上跳下来,当时就断了气,我们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他说完,求助般看向陆乡,默默挤到陆乡身边站定。
白檀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尽量用温和无害的语气,同蒋南娜说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花肥堆里的吗?”
手中温热的触感给了蒋南娜勇气,她死死握紧杯子,眼珠子急剧转动,恍恍惚惚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