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喉头滚动,嗬嗬几声,像是有话要说。
手指被抵在地板上,以巨大的力气研|磨,不久就有鲜红血液流出。
那一抹刺眼的红,落入赫连煜眼中,让他更添几分恨意,兴趣满满地道:“听说,崔家为了让你平安长大,曾经耗用许多天材地宝,想必,被灵芝雪莲精心温养过的血肉,应该会格外美味,不知道本座饲养的那些宝贝儿们,可会喜欢?”
崔凤酒早已料到赫连煜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在来的路上,也提前想到了对策,闻言并不见惊慌,反而粗噶一笑,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知道,雪夫人一个秘密……”
赫连煜眸光一闪,眯起眼睛追问道:“哦,什么秘密?”
崔凤酒垂下眼帘,“想知道的话,作为交换,赫连教主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赫连煜顿了顿,讥讽道:“她已经死了,天大的秘密也没了用,故意用这个来诈我,拖延时间?未免太天真了。”
崔凤酒明明处于下风,却不慌不忙道:“这可是雪夫人最大的秘密,她千辛万苦隐瞒了许久,教主确定,当真不想知道?”
赫连煜沉默。
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可对于他的影响力,一如既往。
察觉到赫连煜一瞬间的动摇,崔凤酒心中了然,继续劝说道:“教主先别急着拒绝,我的条件很简单,您不妨先听听。”
赫连煜冷声道:“你说。”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仅仅因为事情可能跟雪夫人有关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还不知是否属实的所谓秘密,就选择了妥协。
崔凤酒完全放松了下来,得意地笑了:“帮我找一个人,男,二十多岁,容貌出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栖香苑走水那天,他曾出现在寒舍附近。”
旧事重提,赫连煜表情愈发阴冷,周身杀气毕现,“难道火是他放的?”
崔凤酒果断摇头:“不,他绝不会如此。”
既然如此,崔凤酒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必须要找到此人?赫连煜心底留下一点疑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崔凤酒的头颅深深埋了起来,任谁也看不到他此时此刻,诡异莫测的神情。
“白檀,他叫白檀。”
这边,白檀同关暮雪一起乘马车回鹤闲山庄。
随着时间的流逝,《炎魔心经》在关暮雪身体中扎根发芽,日复一日,成为盘根错节的遒劲古木,关暮雪越来越清晰地认知道,文言明当初为何受不得激,迫不及待地朝他下手。
这种滋味实在是太煎熬了。
因为那些功法来自不同的受害者,而受害者又来自不同的门派,武功路数各有区别,就出现了内力之间,难以相互兼容,相互排斥,相互抗衡,受苦的自然成了关暮雪这个作为载体的容器。
为了缓解锥心蚀骨的痛苦,只能不断吸食、吸食,成为《炎魔心经》的傀儡。
更可怕的是,每当《炎魔心经》发作,关暮雪就会失去一切理智,只剩下本能,为了不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一旦出现迹象,关暮雪就会吩咐暗卫,将自己紧紧捆起来,必要时,可以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这种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凶险无比,关暮雪忍过去还好,忍不过去,只有一死。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白檀对关暮雪总是格外心软,下意识地就会把他当做孩子,比旁人多了些亲昵和迁就。
尤其是关暮雪病发时,像野兽一般,被关在密闭的房间内,暗卫们分别守卫四角,防止有人误闯,白檀看得难过,就在煎药时,偷偷划破手腕,滴入一些鲜血,然后一勺勺亲自喂给关暮雪。
开玩笑,用刀割自己很疼的,这些药那么珍贵,无论是让关暮雪自己喝,还是让暗卫喂,万一洒了一星半点儿,白檀可是要心疼死的。
好笑的是,关暮雪却误会了白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