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及,还得得益于王令秋,他早上了王令秋的船,王令秋自然要护他平安,更何况看在邵冉姬的面子上,他也会想法子保保苏霖,不让苏霖陷进去。
只是苏霖没了翰林院的官职,他本也不在乎这些,心里就不是醉心官场的人。
游学多年,在官场待了一年,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山水。如今是大秦的天下,各处已经安稳,也不用担心哪里不安全、发生战乱,他还想着几时重新启程,就是惦念邵冉姬这里。
娇芙隐晦地望向邵冉姬,她大概是想差了,邵冉姬会总去相府寻她,大概是想躲着人清净清净,而就这种情况而言,换成是娇芙也不想多待啊。
将她亲手做的糕点送给邵冉姬,娇芙找了借口要检查昭昭功课,便准备溜了。
程云锦撇了一眼苏霖,温声跟邵冉姬告辞,娇芙并未刻意等她,让她费了大力气才追上她脚步。
娇芙和程云锦一走,屋内只剩下苏霖和邵冉姬,两人相顾无言,早不似从前那般能自在相处。
程云锦实在跟不上,只好出声:“郡主为何避我如蛇蝎?”
娇芙看了看上气不接下气的程云锦,她的步伐只是比往常快了一点点而已,这就走累了,估计平常也不怎么动弹。
“程姑娘这样的身子怕是适应不了边塞生活,有机会还是好好锻炼锻炼吧。”东夷使臣还会在大秦留一两个月,她还有时间做准备,到了东夷后的日子,肯定不如现在这般好过。
可程云锦不仅没将话放心上,反而觉得她在挖苦她,脸色看上去不大好,甚至还想挑拨娇芙与邵冉姬的关系,“苏霖待夫人极好,夫人怎么就?”
哪怕邵冉姬未收程云锦为徒,但是对她也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背后妄议邵冉姬,更何况娇芙还是邵冉姬的徒弟,程云锦是哪里来的自信,让她觉得娇芙会说邵冉姬的不是?
她浅浅而笑,转头看向程云锦,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你若觉得老师是为了男人而不嫁人,未免太看不起老师。老师心中藏纳百川,容乃江河,她从来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跟在老师身边多年,难道都不知老师心中所想?”
“我……你!”程云锦让娇芙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当初传出命格的事,虽然有她默认的原因,可她受不了娇芙的挖苦,“世间女子都想嫁的如意郎君,我又有什么错?”
“想嫁如意郎君没有错,可错在不该走歪门邪道,不该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就算是想强求他人,自己也要有那能力让人低头。
“你说的轻松,那是因为这些东西你唾手可得,王丞相替你谋划,你有选择的权力,可我什么都没有。”
“我有选择的权力?”娇芙笑而不语,她哪里有选择权,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程云锦沉默良久,直到走到邵府门口,她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真的因为苏霖而心动过。”
“你是否对苏霖动过心与我无关,你要做的是准备以何种姿态前往东夷。人生不如意十之**,到了东夷,你靠不了别人,就算你身后有大秦,东夷有所忌惮,可是山高路远,任何事都可能发生。”这是娇芙给程云锦最后的忠告。
“以后还会有人去东夷和亲?替代我的位置?”娇芙劝她的再多,她在意的还是自己后面会不会有人替代她,如果大秦愿意随意找人和亲,平息和东夷的矛盾,那她才是真的死了就死了无人管。
“不,你是最后一个。”
程云锦看着娇芙神色坚定,似乎她能在这种大事上做主,心里有些想笑:“你凭什么笃定?”
“因为大秦绝不会用女人来换取和平。”这是赵郁的原话,他这人平常不显,实际上高傲得很,东夷、突厥、鞑靼又都曾是他手下败将,他哪里又需要牺牲女人换和平,“你的和亲是宣和帝与东夷定下的,如果不闹出你抽到凤签的事,这一切你本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