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手里再有大事,都比不过娇芙和昭昭的事情重要?,他拿到娇芙写给他的信,瞧见信里颇有些谴责意味的话,似乎像是亲眼见到她教他如何做好父亲,低笑摇摇头?。
他不是没准备东西给昭昭,只是怕她会?敏感多?想?,见到他送东西过去,会?想?他是不是要?抢走昭昭。所以那些东西从来没送出?去过,都留在王府库房里落灰,总归日?后他留下的都会?交给昭昭。
穆德恩陪朝阳郡主回宁国公府,赵郁喊人将他私库里的东西都抬出?来,他看了眼这些东西,到底是没让他身边眼熟的人送,而是在他院子里找了不起眼的小厮,从王府后门低调地送到相府去。当日?中午,昭昭刚下课,就被通知他收了好些东西,登时有些莫名其妙。
昭昭是赵郁儿子这事,外?面已经有了传闻,毕竟昭昭容貌与赵郁极为相似,这些年大家逗觉得赵郁怎么?没有一儿半女,明明成?婚多?年,年纪也该到了有孩子的时候,就是不见喜事。
若是将昭昭和赵郁联系起来,没孩子是因为已经有了孩子,似乎也能说的通,不管事情真是假,都足以激起众人的八卦,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堵不如疏,可至少得等到他和朝阳郡主婚姻解除才行。
赵郁将娇芙的信件收好,换了身藏蓝色长袍,出?了王府门,先是去了祜王府邸,他与季祜短暂的见了面,马车还停在祜王府门前,但?赵郁人并未在祜王府邸停留,而是从祜王府角门,上了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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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怎么?了?”娇芙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闭上的眼睛微睁,温柔的声线出?声问?道。
车夫回答道:“前头?也有几辆马车,撞到一块儿去了,谁都不让着谁。”这路恰好堵在中间也没办法,眼下都不好退回去,岔路口?又得再往前走点,才能走岔路,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能等着了。
娇芙也没问?堵着的有哪几家的人,她就闭上眼睛重新小憩,若她多?问?了几句,怕是不会?这么?安心。
朝阳郡主透过车帘,见到对面马车风吹的帘子,正好瞧
见坐在车内的女人,她着黛青色衣裳,面容娴静温软,似是在闭着眼睛小憩,而那人的容貌她极为熟悉,扫了眼对面马车上挂着的标识,是王家的马车。
“前面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是王家妾室?”朝阳郡主看到那张脸,开口?就认定凭对方是妾室,而恰好她问?的人还是跟着她的穆德恩。
穆德恩一身常服和车夫坐在马车外?的横版上,顺势往朝阳郡主所说的方向望去,当即怔了下,没能立马回复朝阳郡主,这位可不是什么?妾室。
“怎么?了?”朝阳郡主没等到回答,催促了声穆德恩。
“那是王家大小姐,圣上亲封的平和郡主。”穆德恩低声答道,也是怕王家的人听见他们谈论娇芙,这要?是让王家人知道,有人说他们小姐是妾室,可不得得罪人,没有这么?贬低折辱人的。
朝阳郡主呼吸都停了下,下意识不相信穆德恩的话,“这不可能。”
穆德恩没再接话,他说的句句是真,相不相信就是对方的事,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等堵着的街道疏通,娇芙与朝阳郡主的马车恰好走了对面,朝阳郡主没忍住,掀开帘子便喊停了马车,两?辆马车相向而行,此时就这么?并架停着,只不过因着现在没别的马车,倒是没有将路堵住,还是宽敞得很?。
绿织揭开窗帘想?瞧是谁喊住了她们,结果抬眼就看到了朝阳郡主的脸,她不露声色的扫了眼对面马车,见秦王府的马车,心里有了猜测——出?自秦王府,能这么?大胆喊住她家小姐马车的女人,只怕是刚回京城的朝阳郡主。
她刚想?放下窗帘,就听见对方道:“叫你家主子下来。”
“是谁?”娇芙斜靠在车内美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