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露出人前。
“可是有难言之隐?”娇芙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闻家在渝州乃商户大家,各种生意皆有触及,要说渝州最有钱的怕就是闻家,放到整个大周闻家都能拍得上?名号,是以哪怕闻家不是官宦人家,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笔银子砸下去那待遇也?是不差的,在渝州待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京城来?
“哪有何难言之隐,不过是当时和家里闹了不愉快,一时冲动离家来京城,又不好如此回去,便留在京都了。”闻礼知低头笑了笑,至于为何闹的矛盾,他就没继续往下说,而是道:“前几个月听闻相府在给小公子找老师,我便拖了人举荐,得了回应聘的机会。本没抱希望,只想试一试,毕竟大周虽崇文重武,但文治武略我皆是不行,独独这门算术还算拿得出手,谁知还真入了相爷的眼。”
说完,他下意识看了眼娇芙,只见她面上并无多少波动,他这番话也?不知道对方信了几成,可他说的话里却并没有假,只是有些东西被他隐去了罢了。
娇芙没有再追问细节,人家来京城肯定有他的缘由,要不然按照闻礼知从前那不学无术,又爱流连花丛的性子,何至于成了眼下规矩端正,教书育人的老师?继续当他的富贵公子哥,岂不美哉?
“能入我父亲眼,闻夫子必然有独到之处,往后昭昭就交由闻夫子多照看了。”娇芙朝闻礼知福了福身,她一直都是这般进退得宜,举止有礼。
从前闻礼知放浪又口不择言,只有在他妹妹面前才显得正经几分,但她倒没因此而觉得人家不配当昭昭老师,能骗过她爹那双眼睛都人极少,她爹点头让闻礼知教昭昭,肯定是因为这人品行过得去。
“大小姐这话严重了,我收了相府束脩,自然会尽心尽力教导昭昭,昭昭这孩子我也?是喜欢得紧。”
两人谈到昭昭,娇芙倒想起了件事,她低声道:“往后还请夫子少同?昭昭说周庄酒楼的事,三天两头让我领他去品尝新品,小孩子还在长牙,吃多了甜食容易坏牙,若夫子平常想吃周庄酒楼的美食,我让人给夫子过去。”
瞧着娇芙明显急了,闻礼知淡淡地笑了笑,眉目舒展,点头:“好,往后不跟昭昭说了。”
娇芙得了对方点头,往屋里看了眼正拿着试卷写得飞快的昭昭,同?一旁的闻礼知告辞,不打?搅他授课,毕竟这里在前院,她是不好在这里多逗留的。
闻礼知等着娇芙离开,直到见不到她背影后,这才重新回到屋内,刚进门就见昭昭侧目往他,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被题目难
住了?”他的语气温柔,哪怕昭昭有碰到不会的题目,闻礼知也从来只是耐心给他讲解,没有对昭昭厉声过,不比古板的老夫子回答不出动不动就是罚站,或者是敲手板心,哪怕昭昭是主家的孙儿,那待遇也?和老夫子教过的普通学生无二?。
昭昭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些题目虽难,可他还是能做出来的,“我只是在好奇,夫子和我阿娘的关系。”
“你问我与你阿娘的关系?”
“夫子怎么也?学我说话了?”昭昭歪了歪脑袋,圆溜溜地眼睛瞧着眼前的闻礼知,脆生生地道:“我确实是在问夫子与我阿娘的关系,你和我阿娘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阿娘以前是什么样,夫子可以告诉我吗?”
“你阿娘从前……”闻礼知心里转了好几道弯,低头看了眼昭昭的试卷,哪怕心有所想,可这些话也?不会对旁人道,更何况还只是孩子的昭昭。
他重新道:“你阿娘从前极好,和现在没差别。”那些夸赞娇芙的话,他皆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怕给娇芙招惹是非,他不是瞧不出来娇芙避讳的心思,一口一句闻夫子称他,如此也就够了。
“我当然知道我阿娘极好,可我想知道我阿娘到底有多好。”昭昭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略显失落地低头,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