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她冷着脸,抿唇道:“我就是任性又如何?”明明是他亲口说让她不用太懂事,往前她偶尔娇纵闹小性子,他都是笑着瞧他,如今却又怪她任性,或许她真的变了。
“今儿我没空伺候三爷,三爷还是先回吧。”
赵郁将娇芙拽到自己身边,捏住娇芙下颌,让她抬头瞧着自己,如水杏眸只倒映出他的身影,“你何至于这么说话?什么伺候不伺候?”
“三爷是娇芙的恩主啊。
”娇芙浅浅的勾唇,眼尾流露出风情,她抬起右手轻轻搭在赵郁肩头,“从前是娇芙任性妄为了,往后娇芙会摆正自己位置,决计不会给三爷增添烦恼。”
赵郁目光落在娇芙红唇上,听着她将两人清清楚楚划清界限,真是恨不得将这张小嘴拿针线缝起来,“照你这么说你还知道自己给爷招惹不少麻烦?”
“娇芙当然知道,所以娇芙对三爷心存感激,往后会克制自己,不给三爷找麻烦。”好些事赵郁从未跟娇芙提起,她哪里知晓他在背后的谋划,可许多摆在明面上的事他确实待她不错,尤其在吃穿住行上无不精细。
她得了他的好,自然要念着几分,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只是往后不能要这份好罢了。
赵郁不禁被她的话气笑,她想与他分清楚汉河界,只凭她自己的心意行事,也不想想他乐意不乐意?
“那这些孩子你不想管了?”
娇芙下意识地推开赵郁,没想到他会提起孩子们,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三爷在威胁我?”
这些孩子们才是娇芙软肋,她将他们接回宅子里供他们读书,教导他们谋生之道,是希望他们能堂堂正正而活,而不是被人拿捏在手里当做谈判筹码。
“你就这么想我的?”赵郁整颗心犹如坠入冰窖,她似乎只记得他的不好,那些好却总被她轻描淡写的放下,有时想起来心里却没有丝毫涟漪。“你真的觉得我会卑鄙无耻到用孩子来胁迫你?”
娇芙侧头看向赵郁,神色不耐烦,嘴硬地反问他:“难道不是三爷先拿孩子说事?现在又变成全是我的错,是三爷觉得我不该扯下这块遮羞布是吗?您想要我做何事大可以直言,没必要给它裹上层好看的外衣,它外表再好看也遮盖不住里面血淋淋的现实。”
赵郁无声地冷笑,总以为自己铁石心肠,不会动心动情,可如今却碰到心肠比他还要冷硬的人,似乎她的这颗心无论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那爷告诉你,爷就是想拿这些孩子困住你,要不然你以为爷为何同意你将这些接到宅子里,还费心费力帮他们筹谋安排后路?”赵郁禁锢住娇芙手臂,让她只能贴着自己,狭长凤眸里掠过苦涩,话却仿
若尖刀刺向人心里,“是你自己不想怀上爷的孩子,那爷只能另辟蹊径。若你能乖乖地替爷生下孩子,何至于此?”
赵郁说完下意识看向娇芙,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娇芙耳里,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合在一块她却不懂,僵硬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神。
好不容易消化赵郁的话,娇芙气得身子细细地颤抖,唇色瞬间煞白,就要往后倒去似的。
她目光缓缓偏向赵郁,对上他深不可测地眼底,那处就像是无尽的深渊,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多么毫无底线,简直是让人觉得可怖。
娇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抬手直接扇向赵郁。
赵郁觉察到娇芙想动手,脑子里都没有过躲闪的念头,竟然直接站在原地任由她这手心朝他脸来。随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娇芙的巴掌直接甩他脸上。
倚绿听到两人吵闹,害怕娇芙在赵郁手上吃亏,急匆匆往明间赶,刚到门口被这幕吓到。她不敢过多停留,趁着两人没察觉到她,赶紧退了出去,就像她从未来过。
赵郁眸色冷静,看了眼身子还在发抖的娇芙,抬手蹭了蹭被娇芙扇过的地方,问道:“舒坦了吗?”:,,.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