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句美人,更何况风流成性,沉迷美色,满屋子鲜嫩宫妃的宣和帝?
换做从前,宣和帝干不出抢臣妻的糊涂事,可如今宣和帝人老了,虽说还管着朝堂之事,但明显更耽溺美色,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娇芙被孙皇后的目光吓了跳,还以为自己哪里惹怒了孙皇后,心里不停回想自己的举动。
她在同孙皇后说话时并未刻意迎合孙皇后,宫里上上下下的宫人,多的是比她会趋炎
附势的人,而且还能将人哄的天花乱坠,所以娇芙每句话都力求让人看到她的真诚。哪怕她夸孙皇后都是毫不犹豫且直白的夸奖,孙皇后听过拐弯抹角的拍马屁,但没听过直接夸她好的话,哪怕是讨好都是明晃晃不加掩饰,这才一时间招架不住,总是将笑意挂在嘴边。
最后娇芙只能将孙皇后生气,归结于她没能套出她的话。这事无解,哪怕孙皇后再生气,她都不可能将赵郁的事告诉他人,威逼利诱都没用。
就在孙皇后想着如何把娇芙送走,桃红色衣裳的姑娘推门而入,斜眼瞧了眼娇芙,福了福身子,道:“娘娘,恩伯侯正在宫门口等着芙姨娘。”
哪怕恩伯侯不能擅自进内廷,只要他人在,这事就好办。
孙皇后兀自松了口气,望娇芙的方向望去,就见她眼睛顿时一亮,急切地想站起来,似乎意识到是在椒房殿,又逼自己稳当的坐好,双手交叠搭在大腿上。
其实娇芙也想早点离开,她那点小把戏在人家眼里都不够看,现在只不过是不小心被她迷惑,她仗着孙皇后新鲜的劲头罢了,等孙皇后仔细想想,就能冷静下来。
孙皇后赶紧将人喊进偏殿,让接娇芙进宫的嬷嬷送她离开,特地让丫鬟嘱咐嬷嬷避开宣和帝过来的路,免得二人直接撞上。
看着娇芙离去的背影,孙皇后明显能感觉她去时比来时脚步更轻快,似乎迫不及待的要见恩伯侯,她竟然不由得心生羡慕。这大抵这就是人好命,时刻有人在身旁护着,活得毫无负担,全然不知方才她自己差点落入险境。
“娘娘,容老奴将窗关上,冷风吹进来小心着凉。”老嬷嬷见孙皇后似乎触景伤情,开口劝着她站远些,见不到就不伤心了。
孙皇后摇摇头,“屋里太热,让我再吹吹风吧。”
*
娇芙出了巍峨宫墙,就见赵郁在等着她,忍不住加快步伐,连身旁送她的嬷嬷都顾不上,一把扑向他的怀里。
那嬷嬷讶然地看了眼娇芙,又看了眼将娇芙稳妥抱住的赵郁,没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好奇,朝着赵郁行了行礼,将人安然送到,她的任务也就完成大半,还跟回去跟娘娘交差。
趁着嬷嬷离开之际,娇芙转头看了
眼身后朱墙碧瓦,重重宫门内深不见底的皇宫,那里有着旁人一辈子想都想不到的富贵与尊容,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
宫外只剩下侯府的两辆马车,娇芙自然跟赵郁同乘一辆,剩下一辆坐着李娘子与连翘。
在马车上娇芙就听到赵郁跟她道,他需领兵南下,原先就紧张的娇芙,更是紧张得手心出汗,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等两人回到月落院,赵郁看着不说话的娇芙,也不知如何开口,抬脚准备出去安排事务,京城的事得安排妥当,他才能安心难下。
娇芙见他要走,焦急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赵郁身子微顿,侧头看向娇芙。只见她柳眉紧蹙,眼底泛着担忧的光,低声问道:“这一趟爷要去多久?”
赵郁暗自叹气,不去看她的眼睛:“许是年节前赶不回来。”
那岂不是他不在京城,谁都能找她麻烦?今儿是李姑娘,明儿是张姑娘,许姑娘。亦或者今儿是皇后召她进宫,明儿是贵妃,后儿是德妃良妃?
赵郁低头恰好瞧见她忧心忡忡,小眉头拧得紧紧的,沉着嗓音道:“明日开始你就称病不见客。等爷走后将侯府大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