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周全,娇芙刚入马车,便感觉到暖意洋洋,将外面的冷冽与马车内里隔绝开来,娇芙坐在马车里,只见中间小几上茶水点心都有,旁边连书都摆上几本,在里面不至于无聊。
等到晚间,一行人寻了客栈住下。
连翘许是察觉到赵郁对她的不满,在客栈定下房间后,她怕娇芙跟她进同一间房间,小声地提醒了娇芙:“您跟主子一间房吧。”
“嗯?”娇芙看了看连翘,见连翘不似开玩笑,她摇摇头,拒绝道:“三爷并未开口。”
“他不开口
不代表他不想,或者是没来得及开口呢?”反正连翘不想再看到主子凉飕飕的眼神。从得知要进京后,主子这一系列行动下来,连翘倒是有些真的相信,他对芙姨娘存了几番真心。
娇芙被连翘推着到赵郁房间,直到饭菜送进房间,赵郁都并未回来。她怕赵郁有其他事,就没继续等赵郁,而是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出门前赵郁就说了这半个月内一切从简,娇芙也不是矫情的人,拾掇好后便上床睡觉,明早起来还得继续赶路。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房间门打开,随后是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她,娇芙彻底安心的睡去。
赵郁对娇芙在他床上有些意外,不过他倒并未多言,而是无比自然地抱着娇芙睡觉。
第二日起来,温度骤降,比昨日还要凉。天寒地冻,娇芙没忍住换上袄子,出房门前她将头发编成麻花辫,然后将麻花辫塞到绵帽里戴在头上,这副惧怕严寒的姿态,可不比她在醉玉楼,整日穿着纤薄长裙走来走去。
赵郁还以为她不怕冷,可见她这番打扮,分明是怕冷怕到骨子里了。
“从前怎么没见过你这般?”赵郁看了她好几眼,问道。
“那是没办法,不过我只有台上表演才会穿得少些,下台后同样是棉衣棉裤包裹着,其他姑娘比我抗冻。”娇芙不喜欢为难自己,实在过不去就不过去了,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哪怕冬日有姑娘见她穿得多,背地里取笑她长胖,娇芙也不以为意。
“爷要不要加衣?”
赵郁倒是没有加衣,不过他今日没骑马,昨日骑马守在马车侧边还行,今日寒风肆虐,他又不是自虐狂,肯定是缩回马车内。
马车里车厢厚实,小炉子燃着,熏香点着,热茶热汤皆有,虽说马车内部微微晃荡,不过骑在马上稳当,但总体而言还是很惬意。
娇芙翻看手中的游记,昨日连四分之一都未看到,现在她要继续看,哪怕这辈子都不能走遍大周每个角落,可这本游记记载的很多东西能够让人犹如自己亲身经历,身临其境一般。
赵郁没有出声打扰她,而是自己也挑了本书在旁边看。
书都是苟寻从赵郁书房里挑选,赵郁已经看过一遍,但不过不知
是无聊,还是因为身侧有人天生能给人安宁的气氛,赵郁捧着书还是能看下去,而是还有新的感悟。
原先按照规划的路程来算,他们一行人此时本该在酉时前入常城。奈何今日天公不作美,又是风又是雪,耽误了他们的行程,此时天色也已经黯沉下来。
匆忙赶路容易出事,且赵郁怕无法按时到达常城,卡在中间无处落脚,便决定在澎城下榻。
澎城位于焦长湖的中游地带,依山傍水,临湖而立,景色优美,又是南北通衢的繁华之地。
等他们一行人进城,虽然天色显得暗沉,但时间其实还算早,此时路上还有行人走动。
马车稳当的停在客栈前,李伯恩已经走到柜台处定房间,马车上武安侯的标志显眼,众人瞧见之后,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才重新响起,大概都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
娇芙等赵郁先下马车,她才跟着有所动作,她伸出葱白的指尖挑开车帘,马车里太暖和,便显得外头更冷了,指尖刚探出去她就恨不得收回来。
谁知她的手被赵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