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内不停地来回踱步,罗嬷嬷瞧她慌乱,走过去宽慰她道:“好歹姨娘还肯吃东西,等三爷回来或许就好了。”她是同自己怄气,陷入死胡同走不出来。
“嬷嬷,我心慌。”倚绿看了眼见底的粥碗,和吃得干净的小菜碟,“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神色。”娇芙就犹如倚绿与弄琴的主心骨,如今这根骨失了昏,她们也不知该如何办。
“现在着急也没法,或许你想着有没有法子劝劝?你跟在姨娘身边最久,这事
也只能你劝她。”罗嬷嬷见过比这更惨烈的处罚,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只不过是挨了耳光,索性不曾破相,若主子不愿意替她出头,这亏她咽不下也得咽下。
哪怕主子愿意替她出头,文氏背后有娘家,还有大爷、六爷与五姑娘,再怎么处置文氏都要顾忌那三位的想法,打文氏的脸也是相当于把他们的脸往地上踩。姨娘无子无娘家,单凭三爷的宠爱,如何抵抗文氏?
罗嬷嬷摇摇头,这是一道坎,还得她自己能想清楚。
天不亮,赵桑忍着腹痛起床,在外间的丫鬟听到动静不敢耽搁,进内室查看情况,“姑娘现在天色尚早,你再休息休息吧。”
“我得去祖母那里请安。”赵桑摇摇头,昨晚赵蓉与娇芙受了她母亲刁难,指不定今日还得受祖母责罚:“思绢,你快替我梳妆,再将我脸色用粉敷敷。”
“姑娘身子不舒服还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作甚?”思绢替赵桑绾发,看她忍着病痛,怕她受不住,忍不住开提议道:“要不然还是请浅香姐姐跟老夫人说说吧。老夫人知道姑娘病了,肯定会免了姑娘每日请安。”
赵桑睨了眼思绢,语气严肃:“你话有些多,我说什么你只管做什么。”
浅香是老夫人放在她身边的丫鬟,赵蓉那边的丫鬟名唤雪炉,她们原先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是往她们哥哥房里塞不进人,才没法塞到她们院里。
这两丫鬟她与赵蓉态度相同,基本上不使唤,让其在院子里带带小丫鬟,找些事给她们做,等到年纪大些许配出去。
赵老夫人用完早饭,问了句府里的情况,原本只不过随口一问,谁知她扫了眼陈嬷嬷,只见她欲言又止,就知当真有情况。
要说陈嬷嬷说话办事都不如黄嬷嬷熨帖妥当,但她胜在不善撒谎,一有情况在主子面前都遮掩不住,所以赵老夫人如今将陈嬷嬷留在身边。
陈嬷嬷跟她说了昨儿晚上赵桑生病的事,连带着宁乐院发生的事也一并告诉了老夫人。
气得赵老夫人当下就要把娇芙赵蓉喊来慈安堂,好在赵桑紧赶慢将人赶拦下。
赵老夫人心疼地看着赵桑,“不是说你病了,快让祖母瞧瞧。”
“我没事,是下
面的人小题大做,闹出不少动静,幸好没惊扰到祖母,要不然可叫桑儿如何面对祖母。”
赵老夫人虎着脸,“胡说,你生病让人伺候是应该的。身子骨弱就别总能蓉儿在一处闹腾,她也是不停我话,非得和芙姨娘相处,才多久就闯祸。等下我将她喊来,让她跟黄嬷嬷重新学学规矩。”
“是我贪嘴的错,哪里能怪蓉儿。您也别怪芙姨娘,我娘昨晚将人罚了,我心里都过意不去。”赵桑眼底露出歉然。
她此番来见祖母替娇芙求情,何尝不是在替她娘弥补错事,昨儿爹爹见到娘刁难赵蓉与娇芙,难免会责怪母亲行事无状,自行其是。
赵老夫人面色稍冷,“你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姑娘,高门贵女,她算什么?你用不着过意不去。”
赵桑怕赵老夫人再说难听的话,话锋一转问起旁的事,先将人哄开心了再跟赵老夫人求情。
等赵桑带人离开,赵老夫人欢喜劲儿过去,这反应过来,自己答应她不惩罚娇芙,话出口不好反悔,只是赵老夫人对娇芙又添不喜。直觉得她不仅是狐狸精,简直是丧门星,自打她进门至今,府里大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