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不可能让人偷偷□□,送到勾栏才最折磨人。
勾栏是除暗门子外最低的,多的是在码头,或者脏乱之处,只要是女人就行,不将就长相身材,贩夫走卒几个铜板就能睡上一晚,谁都可以,甚至是脏兮兮的乞丐。
娇芙的眉头一直未曾放下。
西罗冷哼:“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想想昨天的事,如果三爷追责下来,醉玉楼所有人怎么办?”
“她们好歹是我的人,相处几年情分还是在的。”这处罚确实是重,若是娇芙不说几句,从今往后大家都知道她是寡恩之人,谁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平常她们伺候我还算尽心尽力,有时候我吩咐她们做的事,说出口我自己都忘了,她们却还记在心上。”
倚绿比侍墨有心眼,也更加谨慎细心。害怕归害怕,耳朵却没有闲下来,听到娇芙的话,她立马意识到这是机会,连忙从怀里拿出只做工精良的匣子。
“姑娘,您瞧瞧这忘记在金良阁的镯子。”她将匣子递给娇芙,手心不停冒冷汗,后背都打湿了,“我想着下面有侍墨守着不碍事,
所以趁着这点空挡,替姑娘去金良阁把手镯拿回来了。谁知道这么点时间出了事。”
娇芙从倚绿手上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眼确认了下便合上了,她随意地把匣子放在旁边,看了看侍墨,再看了看倚绿,说道:“我确实跟倚绿说过这事,让她有空替我取手镯。”
西罗深深地看了眼娇芙,侍墨这才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被西罗堵回去,“难道你也想说你给娇芙取东西去了?那你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侍墨哪有东西可以拿出来,她看着娇芙还想要求情,她不想去那种肮脏不堪地方。
西罗不耐烦地挥手让婆子捂着她的嘴拖着下去,有野心的丫头她见过不少,也不是没丫头踩着姑娘上位,手段低劣没必要留,败了就是败了。
“倚绿你想留着便留着,你记得错再不能犯第二次。”警告完,西罗转头看向娇芙:“过几天会有牙婆来,到时你早些过去挑丫头。”
缺了丫头得补上,还有好些姑娘少了丫头,这事都得西罗解决,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眼娇芙放在桌子上的匣子。
等人走干净听不到脚步声,倚绿彻底松了口气,却低头不敢面对娇芙。
倚绿垂首磕头:“姑娘,是我的疏忽导致姑娘遭人设计,请姑娘责罚。”
“你起来吧。”娇芙目光沉静,语气平和,听不出怒色。
倚绿被娇芙搀扶起身,抓住她的手急忙辩解:“姑娘,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见娇芙自始至终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倚绿是真的慌了神。
匣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镯子,说帮姑娘拿东西是她怕被卖进勾栏,情急之下扯出来的谎言。
桌上那只金良阁的匣子,还是姑娘前些天看她喜欢送给她玩的,这些天她用来装碎银子放怀里了,谁知今日以这种方式拿出来。
“我知道。”娇芙拉起倚绿,“记得我十二岁那年,被人冤枉偷了银子,别人都不信我,只有你一人信我,所以我信你。”掀开她的衣袖,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痕,她松开倚绿,转身往内室去。
就在倚绿以为娇芙厌恶她的时候,娇芙从内室出来,手中拿着药膏,让她坐在她旁边,轻轻替她抹上,擦了一点点温柔地
问道:“疼吗?”
原本没有掉一滴眼泪,就连遭受惩罚的时候都没有喊疼的倚绿,此刻被娇芙一问,眼泪刹那间落下。
“疼……”
娇芙抬首看了眼倚绿,语气稍稍严肃了些:“疼不丢人,现在疼就能记住下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她说话时动作依旧温和,替倚绿抹完药将剩下药膏全都给她,叮嘱她:“这药很好用,你记得每日涂抹,不会留疤的。匣子在西罗面前露了脸不能再给你了,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