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得名,属禁军编制,为洛阳屏障,亦可支援北疆战事。
后来,汉章帝的时候,北疆动荡,黎阳营就被调到上谷、渔阳一线驻防,再后来就常驻渔阳了,久而久之,黎阳营就被叫成了渔阳营。
这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自己当初莫名其妙的就拐到了禁军四大营之一,真他喵的运气。
老天爸爸果然爱我!
刘襄心情愉悦,邺县城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厉温重伤昏迷。
其余将校失去主心骨,是战是降,各执一词,军中伤兵不少,死亡人数与日俱增,他们很慌。
三天一过,邺县士卒心气已泄,安平军又来了。
橹车构建的防线缓缓推进,城上的床弩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投石机不慌不忙的挨个点名,原本两百多具床弩,已经没几个能用的了。
最糟心的是,敌人还把装水的羊皮包和陶罐往城上抛射,砸在城垣上的时候,水还是热热乎乎冒着白气的。
寒冬腊月,若是被溅了一身的水,小风一吹,就冻瓷实了,皮肉像刀割一般的疼,时间一长就冻得不知人事了。
一发水弹就能减员一片。
邺县守军宁可被石头砸死,也不想受这种零零碎碎的苦楚。
他们真心希望敌军能攻过来,那时候就要狠狠的往下倒水,也让对面那些糟心烂肺的混蛋,尝
。尝大冬天被冻成冰棍的滋味。
可惜,敌人只出动了橹车、投石机,一次都没有全面攻城,但他们不敢不上城防御。
真憋屈!
安平军的的佯攻一天又一天,无休无止。
邺县的守军从气愤、憋屈,到绝望、麻木,只用了十来天。
上城的人越来越少,北门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刘襄命令,不得阻拦,只要不是手持兵刃大规模的靠近,安平军视而不见,任由城中之人踏着漳水的冰层离去。
等这些人离开邺县的视野,自有安排好的兵马去处理,东西两面有平阳、武威,河水北岸有粱期县。
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呢?
放开北城两门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襄不是凶残的不想放过城中之人,而是要防备敌军化整为零,绕后偷袭。
佯攻一直在持续,投石机始终在破坏城垛,因为城垣上的床弩都被毁掉了,不管有多少人上城,甚至不管有没有人防御,安平军都不靠近。
厉温颓丧的哀叹一声,败了,彻底败了,对面果然是天下闻名的良将,战法多变,根本抓不住对方的思路和用兵节奏。
初时,轻兵突进,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漳水防线没起到作用,武威还被隔绝在外,西边的翼护说断就断。
原以为对面用兵迅捷,可抵达城下之后却不紧不慢的构筑围堰,用兵节奏突变,把他给骗过了,以为对方是个不通军略之人。
大意了。
自己想等严冬,谁知道对面也在等严冬,中间还弄了一出城下燃火,这把火对邺县不疼不痒,却烧死了平阳,自己又断了东边的翼护。cascoo.net
声东击西,出其不意,便是把他放到平阳,也是要出兵救援的,可出兵就得死。
难以应对啊。
现在,面对自己的示弱、勾引,对面却始终稳健,一步一步拆除城防,毫不冒进。
他到底是什么风格呀?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怎么用兵的?
厉温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他的思路也堵得厉害,怎么都想不通刘襄的用兵之道。
无法应对啊!
这就是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吗?
他始终被牵着鼻子走,感觉极其挫败。
化整为零派到外面的几路人马,如石沉大海,估计自己又失策了。
“咳咳咳咳,大仇未报,命不久矣,不甘心呐!”厉温在发热,咳嗽不止,每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