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黎果断的拒绝,傅老太太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以前,这丫头哭的时候,她只要瞪她一眼,她就自己把泪水憋回去,那可真是好欺负的很,不像是现在,翅膀硬了,都敢拒绝她这个老太婆了。
看样子,儿子和儿媳妇说的对,这丫头就是欠教育,这么不听话,不服从管束,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有哪家会要这种张狂的媳妇?
想到这里,傅老太太心里就浮现出一种“奶奶”的责任感,火撩撩的烧着心肝肺,只觉得喘气都带着火星子,这一情绪激烈化,傅老太太便掐起了腰,倚老卖老的道,“让你办点事,咋就那么费劲呢?多大点事,就开口说一声,你都不行,简直就是个废物,再说你弟弟以后出息了,你这个姐姐脸上不也跟着有光吗?”
出息和不交学费,想占学校便宜可不一样,这怎么能放在一块说呢?
傅黎可受不了这老太太祖传式的撒泼教育,她没跟着翻白眼,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想让她怎么做?
“奶奶,你就别在这里瞎起哄了,你笨理合计一下,我只是个学生啊,再怎么受重视,那也是学生,是服从学校规章制度的学生,我要是说一句话,就能把学校里的老师给换了,那我还当啥学生,直接篡位当校长得了,以后您就说,学校是我家开的,您看,您这脸上多有光。”
傅黎这句话说的很中肯,弄的傅老太太都没法说什么了。
“你和校长关系好啊!”田桃不甘心的道。
傅黎撇了她一眼,冷漠的道,“关系再好,也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
后面这四个字,也是她送给田桃的话,没事别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她看着就心烦。
好好当傅清明的好老婆不好吗?
非要骑在她头上,显示自己的地位,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
“可是…”田桃还想说什么,却被傅老太太不耐烦的阻止了。
“行了,别说了。”
有了傅老太太的开话,傅黎如愿以偿的离开正厅,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一进卧房,傅黎就迫不及待的趴到了床上,整个人像猫儿一
样,在床上打了好几滚,好不容易在熟悉的地盘和气味中,镇定好了情绪。
这傅家越来越不能呆了,她高考结束后,就会面临成年的问题,一到成年,她这个女儿在傅家,就会变成了板上的猪肉,能卖个好价钱。
她再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无望的亲情之上,所以她得准备好退路才行,她想考武大,也就是顾惜朝的母校武汉大学,从名校排名上来看,武汉大学并不是最好的,但傅黎却很想去看一下,顾惜朝曾经呆过的大学,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特别想去看一看。
80年代是一个短暂、浪漫而又激越的年代,在这个时期,整个国家在经历低谷后,百废待举。
傅黎身处的这一代人,普遍有一点理想主义,使命感、英雄主义、浪漫激情,还有一点‘时不我待’,或者‘知其不可而为之’。
在一股股喷薄而出的力量里,武汉大学无疑为其时高校之翘楚。有说法称,武大是80年代中国的小深圳,也是武大历史上最有活力的一段时期。
在傅黎和顾惜朝身边这段时间,傅黎就经常会听到顾惜朝说
起武大的校长刘道玉,顾惜朝对这位校长可谓是念念不忘,并感恩骄傲于他。
刘道玉在武大的历届校长中,也是最有名的一位校长。
刘道玉最崇拜两个人,一为蔡元培,二为马寅初。蔡元培提出的大学独立、学术民主、自由的办学理念,是世界各著名大学办学之通则;马寅初因《新人口论》挨批后写了一份声明: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
由于这两位偶像的带动下,刘道玉在担任武汉大学校长期间,推动学分制、主辅修制、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