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云风篁,但没关系,这种罪名一天不洗清了,皇后那边一天就没空腾出手来做别的。恨他们,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恨着,又能做什么?“事情既然已经闹上庙堂,陛下并未令群臣住口,本官为何不能评价一二?”殷衢遂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怎么?如今但凡在朝上开口一二,就算找茬?老太爷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就是当初邺国公在时,也没有这样不讲理的!”顾老太爷瞳孔骤然收缩,二话不说撩袍跪倒在地,请罪道:“陛下,臣一时情急,失口之处,请陛下原宥!”虽然没人明确的说出来,但纪氏,显然是国朝如今最大的禁忌。淳嘉也好群臣也罢,都不会容许出现纪氏第二。殷衢将顾老太爷同邺国公比,虽然二者差距悬殊,是殷衢故意这么讲的,顾老太爷却也不敢轻忽。“陛下。”兴宁伯有点儿惊异的看了眼殷衢,是吃不准他忽然给自己帮腔怀疑顾老太爷……是什么操作?故意的吗?想算计本伯爷?还是?他心念电转,一瞬间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但一时间也推敲不定……干脆不多想了,只跟淳嘉说道,“楚王殿下是中宫膝下头一位嫡子,自幼聪慧伶俐纯孝敦厚,深得陛下喜爱!这样一位皇嗣,小小年纪好端端的就不好了,实在令人惋惜,也令人生疑!既然今日有人前来揭发,不如……再次彻查?”反正副总管都站出来当着君臣的面主动揭发了,想必去查的话,该有的证据,也该好好儿的在哪里等着被发现?“陛下,皇后冤枉!”“陛下明鉴,贵妃娘娘才是真正无辜!”“陛下可知两位太后娘娘以及十二皇子至今昏迷不醒……”争先恐后的禀告声此起彼伏。帝座上,淳嘉脸色冷的像冰,眯着眼,俯瞰着群臣,淡淡说道:“你们可以继续吵,好好儿闹……”“陛下恕罪!”听着天子话头不对,殷衢犹豫了下,也跪下来请罪,却还是坚持道,“陛下,贵妃娘娘决计不会是谋害两位太后娘娘还有十二皇子的真凶,请陛下明鉴!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皇帝在帝座上换了个坐姿,手肘撑住了扶手,虚虚握拳,抵住了额角,冷冷说道:“你们可还有其他话、其他事儿讲了?”底下人都不敢作声。就听着淳嘉冷笑了一声,旋即不紧不慢道:“没关系,你们暂时无声,不代表如今不在这里的人也一样……朕现在耐心好的很,可以慢慢儿等,等所有人所有凭证所有的……变故,统统呈递上来,再议!”他这么说了之后,微合双目,竟然真的打算就这么等下去了。群臣见状,不免有些面面相觑。要是平常皇帝这么做,肯定有人劝了。其他人不敢,翼国公跟欧阳燕然总要说话的。但今天,翼国公自己都卷在是非里,欧阳燕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垂眸不语……诸臣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只是太后、皇后、贵妃撕起来也还罢了,到底是后宫之争。可万一这里头也有淳嘉的意思呢?还不知道是在钓什么鱼。皇帝又不是没有类似的前科……庙堂上一时间静可闻针。但此刻,并非只有臣子们在底下。“陛下英明神武,难道一早知道今日会有这些事情?!”顾箴之前被云风篁反复催逼施压,本来就快崩溃了。宫变当晚,皇帝派人接走两位康健的嫡子,固然让她松口气,认为储君之位,自己跟顾氏,还有希望。但她自己的安危却没被理会,皇后心下复杂万分,迄今这才过去十几个时辰,她又不是纪凌紫云风篁那样的人,心绪平静的哪里那么快?这会儿被淳嘉一震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竟想也不想的嚷道,“既然如此却何必如此作态!”“娘娘!”闻言天子只冷冷瞥她一眼,未曾理会,顾老太爷却快晕过去了,颤声道,“娘娘莫要难过,您为楚王殿下操的心,上上下下谁不是看在了眼里?”继而膝行上前,为皇后请罪,求皇帝开恩,不要跟因为心疼楚王从而失态的皇后计较……他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就算养尊处优,头发业已花白。此刻也不知道是打击太大,还是故作孱弱,颤巍巍的叩首,实在惹人唏嘘。然而淳嘉淡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