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莫柔弱于水,而能攻坚强着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圣人之语,断然不差矣!
“吒!”
一声叱咤风云之声。
咤声犹如龙吟大泽,虎啸山林,自有宏大浩荡神意。
其间威可涤荡世间邪祟,镇压脑海杂念,破除心灵一切阴暗魔头。
叱咤声后;
“哗啦啦!”
“轰隆隆!”
先是‘哗啦啦’的细水长流,霍然间,又是‘轰隆隆’的洪涛奔涌。
随之;
一条浩浩汤汤,滚滚无尽的碧波大河显现人前,以倒转天宇,天河倾斜之势,直往邱子真那惶惶刀光冲刷而去。
两人这一出手,便是默契十足,直接发动大招对轰。
顷刻间,天地都好像是被分成两半一般,一边是滔滔碧蓝江河,另一边则是惶惶灰黑刀光;
彼此灵光尽情的辉耀,互不相让,各自占尽半边天宇,夺尽世间光华。
碧波大河与惶惶刀光迎头撞上,仿佛是白天与黑夜相争,海洋与大陆之争雄,其势仿佛是将要轰落日月,倒转四海一般。
直接引得长空炸裂,轰鸣声声,元气暴乱,云海翻涌,方圆百丈内一片混乱。
在一片茫茫中,场中战斗的路乾阳、邱子真两人皆是身躯一震再震。
其中路乾阳只觉邱子真那惶惶刀光中,其间锋锐之处无双无对,就好像是要斩破穹天,裂开大地一般。
而且这惶惶刀光不仅斩身,还斩神,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尽数难逃。
刀光迫来,路乾阳通过掌中至宝,中品法器级数的酒神葫芦发出的碧波长河差点被一刀两断,威能全失。
与此同时,他那与天地交感,与碧波大河相合的神念灵识,竟然是也没有能够逃脱同样的命运,一样的被刀中阴冷锋锐神意断了开来。
若非是他筑基有成,神魂坚凝,怕是这一刀之下,不仅仅是神念被断开,怕是泥丸神宫中的神魂也要受到重创吧!
不过就算这样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神念被斩,其痛苦盖过肉身伤残之痛。
那一刹间的苦痛,刮骨刺心不过如此,直让他面容惨白,差点缓不过神。
而邱子真同样不好受,甚至比之路乾阳还要不妙。
路乾阳那碧波长河涌来,他虽依仗阴风之利,将之切开大半,然则那碧波长河聚散间无形无相,刚一被破开,转瞬就又恢复如初;
且碧波长河中神力磅礴无尽,潜力一波连着一波,一浪追着一浪,无穷无尽,永无断绝;
如同洪波滚滚而来,抽刀断水水更流,堵不如疏,非要将一切阻拦冲毁,刷灭才肯罢休。
沛然伟力之下,他身形再也稳不住,被强行往后推移。
只能够随机应变,使了个借力卸力的手段,往后退去;
而这一后退,带起无数的烟尘滚滚,直接往后退去五十来丈,这才勉强将那伟岸力量卸去,停止了后退势头。
但也仍不免五脏六腑震荡,神念法力运转不稳,全身麻木疼痛,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
“痛快!”
路乾阳高喝一声;
刻骨之痛不仅不能让他退缩,反而是让他情绪更加激昂,豪笑一声,以一种长辈之余晚辈,强者之余弱者的语气姿态道:
“哈哈!不差,有长进,再来。”
随着神念法力运转,碧波长河再起,奔腾越疾,再向邱子真攻去。
邱子真闻言,猛地怒气上涌,周身本就震荡的法力又一阵晃动,差点直接走岔气;
路乾阳这等居高临下的口吻,正是他深恶痛绝的;
面容更加阴冷,同时语言中满带嘲讽讥诮之意的骂了句:
“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狗东西。”
语罢,阴风刀震动,惶惶剑光复然,毫无示弱的与路乾阳所御使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