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朝阳公主被宫女扶起来,王含微就没那么好运了。她双腿绵软,试着站了两下站不起来,就被等不耐烦的两个嬷嬷一人一边驾着出去了。
云容见两个碍眼的人走了,才对瑶华说:“方才怎么不让我把那女人处置了?”
他也是见过猪跑的。在他还是个透明皇子时,亲眼看着那群妃嫔为了得先帝的恩宠,使劲给对方下绊子,恨不得对方马上死。
女人的爱都是自私恐怖的,怎么他媳妇反倒给情敌求情呢。
云容酸意翻滚,觉得瑶华没有他想象中爱他。
“得饶人处且饶人,”瑶华笑着说:“再说你一进来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就说明你对她没有兴趣。一个没有威胁的女人,我要她的命做什么?”
“还是说……你对那位王姑娘感兴趣了?”瑶华危险地眯起眼。
“没有,”云容立刻说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云容把人一把搂进怀里,心底的那点子不舒服烟消云散。果然,媳妇儿还是爱着他的。
瑶华微微动了动,云容松开手,问:“可是我搂得太紧,孩子不舒服了?”
瑶华心说你孩子现在连脑袋都还没长全,能知道个屁的不舒服。但是看着他那副开心傻爹的模样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云容动作小心而轻柔地抚上她并不怎么显怀的肚子,还有模有样地耳朵靠近肚皮,跟孩子说话。
一天数次的傻爹行为,瑶华已经能处变不惊了。看着他煞有介事地与她的肚子讲论语,她笑了笑,拿过针线给肚里的孩子缝红肚兜。
话说另一头,朝阳公主被云容赶出了宫,前脚皇帝的禁令下来,后脚宫里的淑太妃就派人下来骂了她一通,还让她在三个月的禁闭里抄写金刚经。抄完还要送进宫里,淑太妃亲自检查,若是叫人代写或是抄录得不尽心,就继续呆在公主府里直到她点头。
“啊,本宫不写了。”云裳扔掉笔,把沾上墨点的纸张乱揉一通。
书房里服侍的侍女已经见怪不怪,淡定地把云裳仍在地上的笔放回笔架上,又把写坏了的纸换上新的纸。
“殿下息怒。”侍女重新研磨,说:“殿下想想宫里的太妃娘娘吧,娘娘都是为了您好。”
“为了本宫好,”云裳哼道:“是为了她自己,是怕自己因为本宫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得罪了皇上吧。”
云裳看着白净整洁的纸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名火,手臂一扫,连砚台都给挥了下去。
侍女身上被打翻的砚台洒得满身都是墨点,急忙跪下,“殿下息怒。”
云裳看着七零八落的纸张与毛笔,心底的郁气也消了些。
“起来吧,”云裳重新坐在椅子上,问:“本宫被关禁闭这些日子来,消息堵塞,还不知王家姑娘怎么样了。你可知道些?”
如果说云裳被皇帝关禁闭有些不甘心的话,那对安然无恙的王含微就是怨恨的了。
两人一起去的长乐宫,一起在姚贵妃的跟前上眼药,凭什么王含微就能全身而退,她就要被关在公主府里。
而且,她被关在府里闭门思过,从不见王含微来看望。
白眼狼!
当初还是王含微求到她这里,说若是能顺利入宫,必定帮她扫除一切障碍,助她儿登上帝位。
现在居然连人影都不见了。
侍女听云裳提到王含微,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她顿了半响,才说:“前些日子,奴婢听说王姑娘嫁了人。嫁的人连个世家子都算不上,竟是个庶族,没有官身,现在也只是个举人。”
“什么!”云裳惊声叫道,“嫁人了?你确定是王家嫡长孙女王含微吗?不是她家中的不得宠的庶女?”
“千真万确。奴婢第一次听也惊着了,跑去确认,王家人说确实是王含微小姐。奴婢还在送亲队伍里站了一会,因为嫁的只是个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