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沉思。
……
“此事可是真的?”三皇子看着跪着的属下,说。
“回殿下,我们安插在宫中的眼线确实报告说陛下……怕是不好了。”
“陛下龙体欠安,这么大的事情宫中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沈意疑惑地问道。
“还能为何。”三皇子嘲讽地说道:“当然是我那个父皇提防着我呢。皇家无父子,本殿被关在府中不闻不问,若不是在宫中早有安排,本殿恐怕真如了他的愿成了瞎子聋子。”
沈意与房中众人垂下脑袋,三皇子自从被皇上关了禁闭脾气是缕日见长,性情也阴晴不定,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更是苦不堪言。
过了片刻,一个长使突然开口说:“殿下。如今我们情形被动,殿下何不好好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说?”
长使说:“殿下现在处境困难,当今欠安。这陛下吉人天相的话那是最好的,还能从长计议。但是若是陛下真的不好,倘若就这么没了……太子与殿下已是不容不休,太子一旦即位,那殿下……凶多吉少啊。”
三皇子敛容,说:“我这个好大哥平日最爱在父皇面前装作一副礼贤下士、关爱臣弟的样子。如果太子真的登基,本殿也怕是走到头了。”
长使又说:“所以殿下何不破釜沉舟,险中求胜。殿下去求宫中惠嫔娘娘助殿下一臂之力,就如当初先皇后和先北亭侯一样……”他压低声音,隐晦地说:“送皇上一程。”惠嫔就是三皇子的生母,在宫中并不显。
三皇子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
长使没想到会被拒绝,以为三皇子还有妇人之仁,力辩道:“殿下!此举虽违背孝义,但只要计谋用的好,殿下大可把皇帝的死引到太子身上。那时,殿下就能清君侧除了太子,这天下还不就是殿下您的了吗?殿下,做大事者切忌儿女情长啊。”
三皇子闭了闭眼,说:“此事不可再提。且不说这府中的擅毒之女已不知所踪,就是父皇也还在疑心北亭侯之死的真正原因。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可不可。”
至今,三皇子每每想起柳依依竟然把闲梦给放了就也难免生出怨来。如果现在闲梦在手,他也不会处处不如意,还被太子一党逼成这样。
他不是没有派人去边关寻找,只是那对父女实在狡诈。那姓刘的更是辞了边关的职务,带着闲梦不知所踪,他的人挖地三尺都没把人给找回来。
当年闲梦留给柳依依的一瓶药,居然一粒儿有用的毒药都没有,全是养生丸和解毒剂。他拿着这些有何用,给太子补身吗?
长使知道三皇子有个毒女跑了,但是没想到现下还未被抓回来,愁眉苦脸道:“那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冷峻的脸勾起一丝冷笑,“父皇病重的消息他捂得这么严实,大概是真的不行了。与其坐以待毙,本殿要让父皇提前禅位与我。狭路相逢勇者胜,本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三殿下是想要逼宫了,房内众长使面面相觑,然后皆虔诚地跪下,“属下愿追随殿下!”
不同意又能如何,他们是三皇子门下的长使,身家性命全系在三皇子一人身上。还不如拼一把,富贵险中求。
房中人都跪着,只有沈意仍倔强地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见三皇子投来不满意的眼神,沈意说:“殿下想起兵,这个决定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属下觉得还是从长计议最为稳妥。”
三皇子没说话,一名年轻男子说道:“沈大公子谨小慎微惯了,不知道还以为沈公子不想为殿下卖命。”
这是一位二流世家的庶子,因为嫡母刻薄,父亲不重视,这才在三皇子门下做起了长使。但是三皇子府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沈意,他被压的死死的,所以他早就对这个沈国公府的嫡长孙心怀不满了。现在,有个可以在三皇子面前露脸又能踩这个天之骄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