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冬装非但御寒极好而且一点都不沉,甚至,将之重新弹制,还能跟新的一样。”
许久不说话的皇帝才开口问:“你说的这神物真的是你弄出来的?”
三皇子愣了下,说:“千真万确。”
“得神种,大力种植,发现功效……”皇帝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出他的情绪,“朕的三儿子真是天命所归啊。”
三皇子微怔,这不对啊,父皇这是忌惮上自己了?立马恭顺的跪下,语气沉重,“父皇才是真命天子,儿臣不敢僭越,没有丝毫敢与您比肩的意思啊。”
皇帝挥手,疲惫的坐下,目光沉痛的看着案下的三儿子,“少跟朕说这些。老三,朕问你,你既然有这神物,何不早点献上来?”
皇帝的反应出乎了三皇子的预料,按理说,雪灾之下得到这物应该只剩下欢喜才是,难道是灾情没有太严重的缘故?
三皇子神色一凛,跪在地上,说:“儿臣冤枉,儿臣也是今日才直到神物的能耐啊。若是早日发现,儿臣怎敢不上交神种,还请父皇明鉴!”
“好一个近日才发现。”皇帝笑了,“好,好,好得很呐你!”
“父皇!国之要事,就算给儿臣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此事欺瞒圣上啊。”
“还要狡辩。”皇帝猛地立起,气得脸色通红,仲德上前要给他顺气也被一把挥开。
三皇子大惑,抬头正义凌然道:“是谁在御前挑拨?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狼心狗肺,不知羞耻!”皇帝怒吼道,抄起桌案上的一块砚台就往三皇子砸去。砚台不偏不倚地砸破了三皇子的额头,鼓出几滴血珠子。
时间倒回半月前——
皇帝按住心里涌动的兴奋,缓了好一会,才说道:“元儿,你说的可是当真?”
从江贵妃那里得知太子得到御寒神物时,皇帝就把尚在圈禁中的太子叫了出来问消息的真假,没想到这世间竟真有此物,也难怪能让皇帝激动了。
太子垂目道:“儿臣不敢欺君。”
皇帝看着自己的嫡子,到底是与发妻的儿子,虽因北亭侯一事迁怒,但最近因贵妃常常跟他说太子在东宫里整日郁郁难安,只有抄写心经才静得下来,这心也不住的软了几分。
“唉,你这孩子,像你母后说的有时候这脾气太硬。”他语气轻缓道:“你是亲眼所见有人弄出御寒极强之物了?”
太子隐去眼底的讥诮,落寞道:“儿臣一直身处东宫,不曾亲眼看见。”
见皇帝露出怜惜怅然的表情,他微顿,又说:“是儿臣门下的一位长使亲眼所见,只是那家人太过警惕,儿臣一直查不出是那家。”
“你竟查不出?”东宫都查不出来,那可能就是下面有人想昧下借此发笔财,而且这背后之人权势还不小。
“是。”太子说:“儿臣原想着派人与之协商,将之卖给朝廷,也好让百姓渡过这个冬天。”
“可那家人不从,只说做不得主子的主,又不愿透露主子是谁。儿臣就命人在外日夜守着,就在前不久见那家人夜里从家中运出几十车的棉被冬衣,儿臣的人在后面跟着,不幸被人发现。
还算幸运的是,儿臣的人被误认为山贼,他们顺势假装劫匪追了一阵,那家人为了不暴露踪迹,索性把几十辆车全推下悬崖……”
“什么,推下去了?”皇帝急忙问道。那可损失了多少东西啊,这么多的棉被冬衣可能救好多百姓的命。
太子笑了笑,说:“父皇莫要着急,他们见那家人弃车逃跑,他们就在那家人丢下的悬崖下寻找。所幸那处没有河流湖泊,一百车的棉被冬衣都在悬崖下。”
“那就好,那就好。”
太子又说:“这一百车的东西也抢救回来了,儿臣就前来请示父皇,这些物资该如何是好?”
皇帝沉吟片刻,摸了摸长须,说:“早前钦天监的人就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