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放这么多充电宝的地方是床头柜,她走到她那侧床头,打开下面那层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傻眼。
半抽屉套子。
他是批发回来的吗?
秦与出来给她送新睡衣,见她盯着床头柜的抽屉吃惊,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买的几十盒用品。
“晨晨。”
蒲晨倏地转脸,眼睛里有一丝隐忍的笑。
秦与走过去,从抽屉里拿了一盒,振振有词道:“你看你准备了那么多充电宝,我也受启发,未雨绸缪。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什么对什么呀。
蒲晨放下一堆充电宝,搂着他的脖子晃了几下,这人强词夺理。
秦与笑,把手里的那盒东西塞她怀里,他把她打个横抱抱起,径直走去浴室。
浴室里水雾蒙蒙。
蒲晨靠在墙边,差点看不清眼前的人。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后背贴在瓷砖上并不觉得冷,反而能给她降降温。
花洒的水喷在了秦与的额头,打湿了他的发梢,水滴顺着他的额角、鼻梁往下滚落。
蒲晨从毛巾架上扯了一条干毛巾,擦擦自己被水雾糊起来的眼睛,又给他擦去脸上的水。
“没事,不用擦。”
她把毛巾丢一边去。
“晨宝。”
秦与抱紧她,他手臂肌肉紧绷。
他看着她,哑声道:“宝宝,亲我一下。”
蒲晨被他托举,高出他一头。
她低头,贴在他唇上。
亲下去的那一刻,她感受到强烈的力量感。
就在那么一瞬,蒲晨想反手按着她身后墙上的瓷砖,真怕瓷砖被秦与给用力过头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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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蒲晨慢慢适应了北京的工作,今天她第一次单独去客户公司的法务部,独立完成一项对接工作。
当时的紧张跟她初入职场时差不多,那时她紧张是怕给秦明艺添麻烦,怕成事不足。
现在的紧张是担心让秦与丢面子。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从客户公司出来,蒲晨手心一层汗。
站在风口吹了会儿,浑身舒畅,然而这个时候北京已是深秋,早晚需要穿厚一点的外套,她却在风口乘凉。
等手心的汗干了,后背也晾干,她去附近搭乘地铁。
刚走几步,路边有人喊她:“晨宝。”
在公共场合,她很久没听秦与这么喊她。
蒲晨转身,看到那个颀长的身影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这个时候他不该出现在这,应该在律所忙他自己的项目。
她疾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秦与:“路过。”
他将她环在怀里。
蒲晨知道,他所谓的路过其实是特意等在这接她,担心她万一跟对方没谈妥,没得到对方认可,她受挫时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她跟他分享好消息:“他们很满意我这个方案,说之前没想到。”
秦与揉揉她的长发:“那我们蒲律师晚上得请客。”
蒲晨笑:“必须的呀,请你吃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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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进入正轨后,十一月下旬,蒲晨接到大学室友卓萱的电话,卓萱来北京出差,晚上约她出去吃火锅。
吃火锅的地方选在她跟秦与公寓附近,下班后,秦与把她送到火锅店门口,他回家接着加班。
四年不见,卓萱身上多了几分柔软,棱角还在,只是不像当初那么锋利,这几分柔软是因为陈远洋。
卓萱说:“你一点没变。”眼底溢出的幸福,和以前一样。
不对,也变了。
比大一刚认识那会儿,蒲晨变得更自信。
落座后,两人聊起大学时的那些日子。
卓萱问她:“还记不记得我们大一时,你陪我去爬山?”
蒲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