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空车驶了回去。
反正时候还早,端木绯干脆请封炎进府玩。
“阿炎,奔霄很久没见飞翩了吧,正好让它们好好玩玩。”
端木绯一牵上奔霄,就舍不得撒手,最聪明最矫健最英伟的马就是奔霄了!
端木绯一边走,一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奔霄的脖颈,本来想让门房把奔霄牵去马厩与飞翩玩,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想着是不是干脆和封炎一起去府里的跑马场玩一会儿。
她的思绪忽然被一个略显尖锐的女音焦急地打断了:
“四姑娘……四姑娘,您可回来了!”
张嬷嬷焦急地迎了上来,身旁还跟着紫藤、绿萝以及马夫。
他们几人皆是难掩焦急之色,形容慌张,端木绯很少看到张嬷嬷她们这个样子,心一沉。
张嬷嬷急得是满头大汗,“四姑娘,刚刚长青回来传消息,大庆镇涌进了大量流民,大姑娘正在那里施粥……”
突然发生这种大事,偏偏端木宪、端木绯还有府中几个老爷全部都不在,紫藤急得六神无主,只能派人去户部衙门给端木宪传消息。
派去户部衙门的人才离府没多久,端木绯倒是先回来了。
马夫长青上前了一步,对着端木绯作揖行礼,声音还有些发紧,“四姑娘,小的看那伙流民至少有四五十人,来势汹汹,他们不顾城门守卫的阻拦,硬冲进了镇子里,沿途闯进城门附近的铺子抢东西,还打伤了不少过路百姓,这些人一个个看着凶悍得很,似乎有些豁出去的架势……得赶紧派人去大庆镇把大姑娘接回来才行。”
“……”端木绯惊得瞳孔猛缩,脸色微白。
这段时日,京中有承恩公府在施粥,行事高调,颇有几分收买民心的意思,端木纭也没兴趣与对方攀比,想着京里的百姓比起周边城镇更加富庶,干脆就去了京城周边的一些城镇施粥施药,今早陈管事带人去了大庆镇施粥。
端木绯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心跳更是如擂鼓,慌乱地问道:“姐姐怎么会突然去大庆镇?”
自陈管事从江南回京后,端木纭基本上就把施粥的事交给了他,她自己只负责统筹。
张嬷嬷连忙回道:“四姑娘,是新买的米里被奸商掺了大量的陈米和沙子,大姑娘闻讯后,很是生气,一个时辰前就去了大庆镇,说要去看看。”
张嬷嬷越说越后悔,越说越懊恼,“早知道,奴婢应该替大姑娘走一趟的。”这流民要是冲撞了大姑娘,更甚至,大姑娘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端木绯攥紧了拳头,脸色更白了,连樱唇都是惨淡得没什么血色。
封炎上前半步,也不在乎周围有旁人,就一把拉住了端木绯的手,安抚道:“蓁蓁,你别担心,我带人去那边看看。”
端木绯想也不想地反握住他的手,道:“我也要去!”
理智上,端木绯当然知道自己只会是累赘,可是她现在心里只有端木纭的安危,只想不管不顾地去确认她安全无虞……
她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感觉”。
端木绯的眸中明明暗暗,闪闪烁烁,又想起了当年的心痛,当祖父祖母告诉她双亲已经仙去、弟弟下落不明时的那种感觉,那种仿佛只有她一人被孤零零地抛下的感觉。
脚底有一股寒意缓缓地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姐姐,她一定不能有事!
知端木绯如封炎,不需要言语就知道她此刻联想到了什么,他的心脏也是感同身受的一阵发紧。
他心疼她,他担心她……他也从来不会拒绝她。
“蓁蓁,你先骑马去西城门那边等我,我带人稍后就到。”封炎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温和而坚定地说道。
他微微低头,与她眼眸对着眼眸,两人之间近得不足一尺,他那幽黑的眸子里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自信与力量。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