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她的父亲阮大江。”
阮大江与阮菱歌父女俩走到皇帝跟前,分别行了礼:“慕老爷。”
阮菱歌说话的声音就如她唱歌时一般如黄莺啼鸣,让人听着说不出的舒适,这是一把天生的好嗓子。
她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皇帝一眼,那双乌黑的眼眸似是一汪清泉,柔情似水,美目流转。
“阮姑娘方才那曲《浣溪沙》唱得实在是好,我也好些年没听过如姑娘这般的好嗓子了。”皇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边说话,一边抬手做了个手势。
文永聚立刻就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子打赏给了阮大江,阮大江看着那银锭子至少有五两,眼睛发直,赶忙躬身抱拳连声道谢:“多谢慕老爷赏赐。多谢慕老爷赏赐……”这五两银子可够他们父女俩好好过上两三年了。
阮大江的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激动与亢奋,阮菱歌半垂下小脸,在他身旁福了福,算是谢过皇帝的打赏。
文永聚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阮大江还真是没眼色,谁要听他说话,主子是要跟阮姑娘多亲近亲近。
阮大江收起了银锭子后,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恭敬地问道:“慕老爷可还要听什么曲子?我这女儿自小擅歌,《洞仙歌》、《汉宫春》、《菩萨蛮》、《念奴娇》、《水龙吟》、《梦玉人引》等等的,都能唱!”
皇帝把折扇的扇柄在掌心敲了一下,笑着点了曲子:“那就来一首《汉宫春》。”
阮大江连忙应诺,直接站着架好了二胡,然后对着女儿唤了一声:“菱歌。”话音落下的同时,又一段清越的二胡声响起。
阮菱歌前一刻还娇弱可怜,当放声长歌时,又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秦望山头,看乱云急雨,倒立江湖。不知云者为雨……”
这一曲唱得悲凉而豪迈,与方才那一曲《浣溪沙》又迥然不同,音调更响亮,却又不失婉约和含蓄。
唱得好!端木绯心中暗暗赞了一句,一边听曲,一边吃茶。
皇帝手里那把合拢的折扇按着歌声的节奏敲击着掌心,一下又一下,似乎完全沉寂在了歌声中……
文永聚一看皇帝的样子,就知道皇帝颇为满意,心中暗喜:果然,自己跟来南巡最明智不过!
不像那个岑隐,为了手头的那点权利选择留京,也不想想此去半年,足够皇帝与他疏远,甚至是对他产生猜忌……皇帝这个人一向多疑多虑,任何一个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他都不可能全然放心!
文永聚压抑着翘起的嘴角,殷勤地在一旁伺候皇帝的茶水。
阮菱歌这一开唱,就又连唱了三首曲子,这才与她父亲阮大江一起退下了,楼下的大堂又换成了那个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就开始说起了一段《七侠五义》。
皇帝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看着阮菱歌下楼的背影,袅袅娜娜。
文永聚一直察言观色,见皇帝看着阮菱歌的眸子里有一分炽热,就试探地问道:“老爷,可要小的派人去‘打听打听’?”
皇帝斜了文永聚一眼,看得又顺眼了几分,欣然应了:“去吧。”说着,皇帝又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慢悠悠地扇了起来,一派风流倜傥。
文永聚应声后,就匆匆地下楼去了。
涵星在一旁看着听着,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又从桌下悄悄扯了扯端木绯的袖子,对着她好一阵挤眉弄眼,意思是,你看,父皇果然“又”来了!
她凑过去小声地与端木绯咬耳朵:“绯表妹,我瞅着,前几天那个花魁娘娘也是那阮姑娘这种类型的,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倒似的……”
“我爹的喜好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涵星想着后宫各花有不同的三千佳丽,觉得她父皇还真是应了一句:自古帝王多风流。
舒云看着表姐妹俩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眸光闪了闪,用撒娇的口吻问道:“父……亲,我想出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