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她应允才给孙浅斟倒了一杯。
不过女儿家终究是不胜酒力,只一小杯脸颊之上便满是嫣红。
这顿谢宴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只是说结果好坏的问题。
再之后的吃饭间,三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彼此心照不宣都未再谈及感谢之事,相比之下孙浅斟也沉默了许多。
付春言在家中设宴感谢沈况的事,父亲付逸林自然也知道。
之所以没有阻止,也是因为沈况在这场裹挟之大局势中并不重要。
钱茂伯将沈况的情况原原本本告知了付逸林包括今日再见时的异样感觉,回来之后再三思量钱茂伯觉得是年轻人的修为很是不低。
付逸林对于沈况的了解都来自于江湖,今夜就当是个善意了。
一顿谢宴并没有持续太久,简单的吃过晚饭后沈况也便打算起身告辞。
自此之后,大家的交集渐少,孙浅斟大概也能慢慢将沈况遗忘。
付春言和孙浅斟一路将沈况送到了府外,付春言本想派车马送沈况回去,不过沈况坚持说要自己走回去。
送到府外,孙浅斟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她说想要再陪沈况走一段。
沈况今日的态度本就不算多好,所以这时候便没在拒绝,而且身后也有付家护卫跟随不怕出意外。
月亮已高挂,暮冬寒夜没有清风其实并不算太冷。
两人一路走出很远都是处于沉默状态,后来沈况觉得已经送了很远了便让孙浅斟留步。
“孙姑娘就送到这里吧,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府。”
一直低头走路的孙浅斟闻言看向两人此刻身处的位置,再往前不远就要到主街了。
那边灯火依稀,人影绰绰,往来人,赶路客,皆是就此别过。
孙浅斟一下子有些紧张,她停下步伐,清冷的眸子带着不安看向沈况问道:“姜公子你以后还会来金陵吗?”
沈况不愿骗她便直言道:“孙姑娘,离开后我可能就很少回来了,这里毕竟不是我的故乡。”
也许是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所以孙浅斟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
她看着沈况,像是鼓足很大的勇气这才问道:“姜公子,你能抱抱我吗?”
只是问完,还不待沈况开口,孙浅斟已经冲过来抱住了沈况,她带着哭腔道:“姜公子,不要太快就把浅斟忘了。”
一句说完,她又立刻松开环抱住沈况的双手,退后两步与沈况施了个万福。
“姜公子,我们有缘再见。”
从始至终,沈况未说一句,只是在最后他才轻言一句:“再见,孙姑娘。”
月色清冷,此刻似乎独独照耀此处。
孙浅斟已经跟着付家护卫离开了,而沈况尚还站在原地没有挪步。
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般女子。
沈况很快收回那些驳杂的思绪,这么好的女子应该找一个能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才对,沈况也祝愿孙浅斟未来可以得一良配,永续佳缘。
沈况又看了一眼孙浅斟离开的方向,之后便转身走入长街。
只不过他还未走出两步便看到在那道路尽头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初始时还未有,想来才停下不久。
马车上,一个鬼头鬼脑的少年人正在疯狂朝着沈况使眼色,沈况笑着看着少年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温酒。
温酒示意沈况姜凝就在车厢内,而刚才的那一幕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哎,沈况心中长叹一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走到街角处,沈况笑着与温酒打了招呼:“温酒,好久不见啊。”
沈况故作淡定,但温酒的脸色就比较难看了,他知道沈况方才的那件事很难解释。
姜凝三人是从红尘阁离开没多久,闲来无事温酒说想在城中闲逛,姜凝也就答应了。
温酒在外面驾着马车,姜凝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