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团结”,少说也有几百张。
整整五千块。
之所以猜得这么准,是因为三个月前,校嘉华遭遇夏布诈骗,申茗荃曾汇过来五千块应急。
后来,校嘉华解决危机,把钱原数汇还,掂了掂,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校嘉华愣住:“二婶,您这是……?”
申茗荃按住她,“笑笑,我上次寄的五千块钱,本来就是白家给你的聘礼。都怪恪言,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
“恪言的父母……情况你也知道,但是他二叔二婶还在,彩礼方面,我们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所以,这笔钱,请你一定要收下。”
“二婶,我不能收。”校嘉华急忙把荷包退回去。
且不说叔婶没有替侄子出彩礼的义务,白和平和申茗荃都是两袖清风,名下除了一栋不能买卖的老宅,这五千块,应该是他们后半辈子的养老钱。
她绝对不能要。
“二婶,我知道您心疼我和恪言,可我们还年轻,有时间,也有本事去工作养家。现在我们不缺吃的,也不缺用的,这钱用不上,您和二叔还是先留着吧。再说,我上次去边疆,二叔送我们的印章,已经很贵重了。”
申茗荃:“笑笑,那一对和田玉章也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早晚都要给你,怎么能算进去呢?”
一个言辞恳切不肯收,一个态度执着非要给。校嘉华无奈看了一眼白恪言,示意他来处理这道世纪难题。
此情此景,白恪言当然是……向着自己媳妇啦。
他起身接过荷包,仍旧送回申茗荃手里,帮劝道:“二婶,既然笑笑不肯要,您就收回去吧。您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笑笑的。”
申茗荃见小夫妻俩都推辞,只好把钱收回去。
她叹气道:“那就先放在我这,以后你们办婚宴,钱还要从我这里出,到时候不许再拒绝。”
校嘉华大大地点头,偷偷给白恪言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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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抚申茗荃,校嘉华又聊起别的话题,“二婶,除了爹娘送的,还有我自己的一点心意呢。”
她打开灰色的箱子,从一个小包裹里,抖出了一条方方正正、纯手工编织的羊毛毯。
羊毛毯是经典的波斯风格,色泽非常艳丽,除了珍贵的考克羊毛,就连边料也用了顶级金丝,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校嘉华去边疆出差时,在缇县某家供销社无意中淘到的。
当时,店里一共有两条这样的毛毯,校嘉华是行家,知道东西的价值。虽然它们贵得肉疼,她还是咬咬牙,一起买下了。
回到家后,校嘉华把其中一条送给崔丽芬,可惜老母亲一听价格,立即认为闺女是被骗了,还骂她败家,死活不肯收。
没办法,在这位积贫积弱、朴实勤奋的老母亲眼里,看的不如用的,用的不如吃的。
不过,这种毛毯尺寸不大,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买回来后,校嘉华自己也不方便用,这次来上海,送给申茗荃护腿最合适。
申茗荃也是千金出身,自然看出毛毯是上品,在上海都未必能买到。她将毛毯盖在腿上,柔软美观又保暖,简直爱不释手。
再加上,毛毯有西域风格,申茗荃看着它,难免想起两地分居的丈夫,感触就更多了。“笑笑,谢谢你,我很喜欢!”
接着聊起南疆,申茗荃又问到丈夫白和平。校嘉华只拣好的说,老人又哭又笑,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这时,厨房有人进来,说晚饭已经备好,洗把手就能吃了。
校嘉华终于得空,能去自己的房间看看了。
之所以说是“自己的房间”,是因为申茗荃作为长辈,始终觉得白恪言和校嘉华还没正式办婚礼、摆喜酒,即使他们领过结婚证,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