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馨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声闷雷,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头顶。
“同样是三年前,鹿立集团董事长张坚临意外车祸身亡,事后警方调查,凶手居然是章氏集团的一个保安。”
“两年前,还是我的父亲,突然跟我说,想把我嫁给京市有名的纨绔子王奉舜。”
“一年半前,京市除章氏集团旗下的古董行外,所有古董行,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恶意打压。”
“一年前,章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因为恶意竞争、打压同行业对手,那家子公司所有中高层,现在还待在监狱里。”
“半年前……”
说到这里,章馨蕊突然顿了一下。
似乎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章瀚国忽的表情一厉,“腾”地从舒服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眼神阴鸷盯住身边的年轻女人。
“馨蕊,今天是股东大会,没有人想听你的这些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章馨蕊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章瀚国,忽然露出个既美艳又叫人忍不住心生瑟瑟的笑容。
“二叔,你这是在害怕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冷,以至于落在在场大部分人耳中。
都不由自主觉得心下微寒。
章瀚国死死捏住桌角,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真担心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接对章馨蕊动手。
他的眼珠
不安的转动着,忽然就扫到坐在边缘处的章华伦。
压了压眉间的郁气,章瀚国扭头看向章华伦,冷硬道:“还不赶紧把你堂妹带出去?”
他的语调中,带着丝丝缕缕迫人的威胁。
可以往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章华伦,此时却似乎失聪了一般。
在章瀚国话音落下后,仍旧不动如山的坐在椅子上。
看上去,没有半分要动弹的打算。
“章华伦!”
章瀚国又喊了一声。
在此之前,章华伦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他。
可只要他手里还捏着他这个儿子的软肋一天,他就可以笃定,对方绝不敢真的背叛他。
不出他所料,在他喊出章华伦的名字后,这个儿子确实有了动作。
年近三十的男人,徐徐站起身来,戴着眼镜的眸子,遥遥望向他所谓的父亲。
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大。大出乎了章瀚国的预料。
“我想知道,半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说得很平淡,但又带着一丝恰如其分的好奇。
“章华伦!”
章瀚国的表情倏地变得狰狞起来。
他咬牙切齿盯住自己的儿子,那眼神,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章馨蕊那带着深深冷意的声音,再次在会议室中响起。
“半年前,
为了认回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章总以大堂哥的事业为威胁,逼得二伯母退了步,之后,为了让那个私生子有所依仗,又以二伯母为威胁,逼得大堂哥交出了手中5%的股份。”
章馨蕊说到这里,章瀚国那原本狰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为了母亲的安危,大堂哥自然不得不交出股份,可在那场宴会之后,章总却突然撕毁协议,以二伯母身体出现问题的理由,将她强制送去了京市西郊的一家疗养院,名为养病,实为监禁。”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章馨蕊终于停下来,而后便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向面前的章瀚国。
“你、你……”章瀚国气得一张脸都发了青:“简直一派胡言!”
“胡言?”
章馨蕊哼笑一声,扭头看向仍旧面无表情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