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
苏杏叹气,“他俩下学期读高中了,能不懂事吗?”双胞胎是跳跃上进,小儿子下学期才二年级,没法比。
当妈的心情,外人很难理解。
柏少君耸耸肩,小心避开晚上出来逛街的游人,即将拐弯进云岭村时顺便瞥了一眼紧随车后的那辆摩托车。见对方拐进通往梅林村的公路,他才驶入小树林。
而那辆摩托车咆哮着驶向昔日工作的地方。
此人的头盔里藏着一张刚毅方正的脸,目光如炬,盯视四周寻找自己的目标。这些年来,他每隔两年在清明这一天回老地方走一遭,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乎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
他今天凌晨四点多回到,逛一整天了,像往常那样逛到明早凌晨四点才离开,务求有始有终。
谁说时间能带走一切痛与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回到家,娘俩洗完澡,小染睡了,苏杏深深松了一口气来到书房。
“还顺利吧?”书桌前的柏少华岿然不动,眼皮都不抬一下。
苏杏嗯了声,坐在窗边瞧着外边的夜色,“我哥在外边找了一个女人,是个独生女,父母开旅馆小有积蓄……哎,你说她图什么?”她哥又不是美男子,值得吗?
他轻轻一笑,眼睛不曾离开工作,“你图我什么,她就图你哥什么。”一心二用,专业调.戏孩子妈不在话下。
苏杏:“……起码你单身。”
她理智多了,经过师兄、师长们把眼,对他的人品一致通过她才嫁的。吃过一次亏的人,除了长辈们喜欢,更要自己喜欢,分外谨慎。
还好,这回是集体看走眼,不能净怪她~
“爱情至上的人不分贵贱,不讲道德与身份。”爱了就上。
苏杏鄙视他,“你很欣赏她的做法?”
“我在给你分析。”别想扯他下水,“你要棒打野鸳鸯?”
“我吃饱闲着不如在村里散散心,赏赏花,谁有空管那些事?”苏杏长叹。
柏少华默然而笑,不再说话。
苏杏趴在窗边,看外边细雨微微,由亲哥的死想到婷玉的医术。因此想到那半块玉璧,忙用手机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消息。
略感失望,但好东西千金难觅,要看缘分使然。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有什么事尽管找少君他们。”室内静寂,他忽然说。
“干嘛去?”
“老韩离婚了,他请了一群朋友去避暑山庄品春茶解闷。都是男人,你不方便去。”朋友一场,不想刺激失意人士。
“哦。”听说他离婚,苏杏有点遗憾,“他和馨兰姐为什么离婚?有外遇?”
“婚变原因不仅仅是男女关系,还有三观不合。”他瞟她一眼。
女人对分手的概念,总是停留在外遇方面,肤浅。
“随便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哦,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睡了。”
苏杏打个呵欠,困意上头,给他一个晚安吻便回卧室去了。
老夫老妻的相处不再腻乎,不再互相猜疑,像温开水般清淡平凡,普普通通的。
当然,这是她认为的。
刚扑在床上昏昏欲睡没几分钟,便听见房门被关上,身后一具温热结实的躯体覆上来。轻咬她的耳朵轮廓,声音充满磁性,极具诱.惑:
“要吗?”
不知何时起,他不再随自己的心意做这事,反而老爱开口问她。
说不要吧,违心;说要吧,堵心。
可能到了虎狼之年,经不起撩,可怜她好好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就这么硬生生地栽到他这口大染缸里,被染得五颜六色。
“要。”悲愤欲绝,仅有的一点矜持木有了。
耳边一阵低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