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音。
这位由他和禅院惠亲手引入咒术界的少女,现在或许还蒙着灰尘,光彩不显,但不要紧,五条悟有的是耐心,只要阿音有这个价值,他不介意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将她打磨成最美丽的模样。
带着不易察觉的赞叹,五条悟欣赏的目光落在阿音不再迷惘的面容上,他安抚般地摸了摸阿音的发顶,说道:“没关系,阿音。我以五条的名义承诺,你一定能成为‘最强’。”
这便是他对她的期许。
默然片刻,阿音低头对禅院甚一交代道:“你先回去吧,甚一。我和五条阁下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真的没问题吗?”禅院甚一对五条悟薄弱的信任度跌到了冰点,别扭的少年不愿承认自己在关心她,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很危险……”
“五条阁下不会伤害我的。”阿音摇了摇头。
五条悟闲适地等待着,在阿音把禅院甚一支走后,他才不禁笑道:“禅院阁下可真够关心你的。”
阿音的身边会跟着禅院甚一,虽说他们的口径都是统一的“体术指导”,但禅院惠的心思,别人不明白,他还能不知道吗?
保护欲过盛的某位禅院家主,恨不得用结界和侍卫把女孩围得密不透风,但他又不可能过度限制她的自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禅院甚一当作眼线了。
“所以我才不愿意让阿音跟着禅院阁下啊……”一声微弱的叹息,消散在了初冬的冷风里。
五条悟最看不惯禅院惠的就是这一点。
禅院惠太放不下了,保护太过了,他不是不知道真正的强者要经受风雨磨砺,奈何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舍不得。
他宁可把喜欢的姑娘养在温室里当娇嫩的花朵,也不愿让她独自面对外界的险恶诡谲。
才这么点时间,阿音就不知不觉沉浸在了舒适的生活里,很难说这其中没有禅院惠的手笔。若不是这回偶遇到了五条悟,她大概会在禅院惠精心布置的后花园逐渐麻痹心灵吧。
五条悟和禅院惠持截然相反的态度,他的宗旨是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练,辛酸苦楚不可避免,但那都是成长的肥料。
没有人能安安稳稳地保护你一辈子,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是最根本的解决方法。
倘若说禅院惠是溺爱孩子的家长,五条悟就是严厉苛刻的师长。
他像一场及时雨,把阿音从安乐无为的思维里点醒,并且亲自带着她,来到了五条家把控的阁楼内。
“这就是我给阿音精心准备的礼物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推开阁楼的大门,咒具锁链如蜘蛛网密布捆缚,而蜘蛛网的最核心,悬挂着一个“茧”,散发着淡淡的不详气息,墙壁上的封印术式流过黯淡的光泽。
阿音上前,犹豫着伸出手,封印术式并未对她产生排斥反应,她轻触那个“茧”,力道微乎其微,但洁白的“茧”却陡然裂开一条条缝隙,清脆的破壳声不绝于耳。
一只小小的尾巴率先探出,像极了放大n倍的蚕宝宝,颜色如土壤,挣扎着摆动身体,从茧壳里脱出。
五条悟的声音适时传来:“这是我家下人外出时捕获的‘咒胎’,我用六眼看了一下,里面的咒灵很有意思,能力是稀有的空间系。就送给阿音当提前的新年礼物啦。”
此时,丑萌丑萌的蚕宝宝咒灵也和阿音对上视线,第一眼便见到了她的面孔。
不知是不是雏鸟情结作祟,蚕宝宝咒灵一拱一拱地蠕动着身子,往阿音的腰上缠去,很是亲昵。
就咒灵界而言,这只蚕宝宝的颜值绝对排得上第一等了。
阿音小心翼翼地撸了把蚕宝宝咒灵,“那我先收服它……?”
五条悟:“嗯哼。”
阿音抱婴儿一般,不太熟练地抱着蚕宝宝咒灵,沉思道:“那我得给你取个名字了。”
“嗯……又丑又萌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