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但凡侄儿随口一句,她都能牢记心头。”
“啧,侄儿只随口诌了句民谚,她就张口闭口说丈夫是妻子的天了,还特别的砺志笃行。”
那一脸的我虽然也很苦恼,但男子汉大丈夫么,就是要胸怀宽广点,哪能跟福晋一般计较?不但看得允祥五味杂陈,舒舒的拳头也硬了啊!
就,特别想要教他一个乖。好让他知道,天,有的时候就是用来捅破的。
偏某些人自己一言难尽还不自知,看到舒舒回来还笑:“福晋好速度,爷才跟十三叔随便聊了两句,你便好了?来来来,让爷欣赏下福晋的书法。水平不行也不怕,横竖爷接下来的半年都有空,完全可以在书法上多多指点于你。”
舒舒顺从松手,让自己那铁画银钩、雄浑有力能把他比到泥地里的字儿进入他视野。
“啊这!”除了与福晋谈情再没什么能让他红脸的弘昼惊,继而大赞:“再没想到,福晋还能写这么手龙飞凤舞尤胜许多须眉的好字!又会武功,又会做菜,略懂医术还写得一手好字……”
“乖乖,你到底还有多少爷不知道的优点?”
还没等舒舒作答,他自己就先笑开:“没有被你那把子力气吓到,真个退婚,绝对是爷这辈子做得最最正确的决定!有你这么优秀的额娘跟爷这么好看的阿玛,咱们以后的孩儿真是想要平庸都困难极了!”
舒舒嘴角微僵,无限抱歉的对允祥福了福:“我们爷嗯,比较……十三叔勿怪。”
允祥笑着虚扶了一把:“弘昼媳妇切莫多礼,叔还能不知道自家侄子什么样?再不会介意。不过,他虽然夸张了些,但你确实出挑。皇上确实好眼光,给这臭小子指了个好福晋,也难怪他这般沾沾自喜。”
被欣赏的前辈夸奖,舒舒心情大好。连接着被质疑的时候,耐心都加倍、加倍再加倍。
“是的,没错。生黄芪半斤钱,川牛膝三两,远志肉三两,石斛四两,金银花一两(后入)。水煎服,每日一剂,日两次或者顿服。方名四神煎,主治鹤膝风。”
“症见膝髌肿大,而上下肌肉枯瘦,如鹤膝。侄媳记得准准的,也因为这方用药超过常规十倍,才收效最速。便如重兵驱贼,一鼓荡平;贼众兵寡,难以建功。开方子那大夫还曾说,用药如用兵,医者且勿虑其药量大而置良方于高阁,应知常达变,放胆用之。”
“不过十三叔身份贵重,一身安危甚至牵累到江山社稷,该有的谨慎也还是得有。所以侄媳建议重金招募几个鹤膝风患者,试试这三道方子的效果。若可,非但朝廷之幸,江山之幸,也是万千病患的福音呢!”
允祥再没想到本该为闺阁弱女的舒舒竟然能说出这么番话来,赞许之余,不由双手认认真真接过那三道方子。
“难得你们夫妻这般盛意,这方子本王收下了。回去就着几位太医研究,若可行,若得法。本王来日必定亲自督促弘昼侄儿学业,回报弘昼福晋你这赠方之德。”
哈???
弘昼瞪眼,想问十三叔好好的为何恩将仇报。还有什么是比督促念书更让学渣+咸鱼深恶痛绝的么?
没有啊!
只想想,弘昼这心里就充满了恐惧。
关键时刻,福晋还是相当靠谱的。这不,弘昼正万千抗拒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家福晋的仙音:“十三叔有此心,侄媳自然感激不尽。不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爷的兴趣跟长处显然都不在学习上。”
“皇阿玛跟诸多名儒努力了十余年都收效甚微,还是别劳烦您百忙之中还要跟他斗智斗勇了。若您不弃,等数年后,府上小阿哥可堪造就,倒是能与您学学该如何做个于国于民都有大用的好贤王。”
允祥:……
感觉雍正元年到现在,他吃的惊都没有今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