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可,也不是说你我夫妻一体?爷、妾身这些,听起来好像主子跟奴才。”
嗯???
弘昼一愣,细一想想:“嘿,听福晋这么一说,还真是!罢了罢了,叫什么不是个称呼呢?你你我我的,倒也亲切。福晋喜欢,那就甭改了!”
能挺直了腰杆做人,哪个愿意奴颜婢膝来着?
舒舒特别从善如流地微微点头:“好,都听你的。”
弘昼:好么,连爷都不叫了。不过这你你我我的,好像听着更亲近了点儿?到底才将将大婚,堂还没拜呢。教妻什么的,任重而道远着。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略交代了下,便重又策马走到了队伍的前头。
同样存了来日方长,日后再好生教导的舒舒笑,打开那硕大的荷包。拿出里面被油纸包着的,指甲盖大小,精美异常的小点心。
从中选了一个玫红色,如玫瑰花的,轻轻送入口中。
浓浓的花香、绵密的口感,简直让她惊艳。
于是,浅尝就变成了略垫垫肚子。从花香、果香再到菌菇、鱼肉等。那精美的外表,丰富的内馅儿,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还是随行女官再三提醒,只吃点心又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干。
舒舒才意犹未尽地停手,细擦了擦手。将空了半数的荷包交于女官,让她务必妥善收藏,待到阿哥所后交予她的贴身丫鬟碧桃。
女官哪能想到,堂堂皇子福晋,居然能对几块点心看重到如此程度?
只当这荷包是阿哥爷亲手所赠,福晋才这般珍而重之。非但如此,连她在不顾规矩地在彩辇中便用了许多点心,都联系到是阿哥爷巴巴送来上。
过后往帝后面前回禀时,也说五阿哥对福晋颇为关心爱护,福晋虽然循规蹈矩,却也不会因一味拘泥规矩而误了阿哥爷关爱之情……
以至于没等着翌日新人请安呢,帝后心中就已经盖章了弘昼夫妻颇为恩爱。
当然这都是后话,舒舒现在还一无所知。
她啊,只半个荷包的精美小点心下肚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以至于顶着那颇有重量的皇子福晋吉服冠,端坐在彩辇上,被抬着绕着皇宫绕了一大圈。从午后一直到黄昏,夜色微微时候。她也还神采奕奕的,下彩辇、走麻袋拼接而成的,象征传宗接代的路。
跨火盆、跨马鞍等等,顺顺利利没有丝毫迟滞。
相比之下,四福晋富察氏就辛苦多了。
娇养深宅,体质本就不如何强健的她。昨天夜里就辗转反侧地没睡好,今儿天刚蒙蒙亮就被拉起来香汤沐浴。然后绞面、梳妆等,好一通忙活。
顶着那沉重的吉服冠折腾了一大天,也就是早起象征性地用了那么一两筷子宽心面。
真又累、又饿、又渴、又乏,只勉力支撑着。
按例,皇阿哥大婚,帝后倒也不必亲临婚礼现场。只需要将象征二人身份权威的印玺至于父母高堂位置的椅子上,着皇阿哥与皇阿哥福晋跪拜即可。
可当今子嗣单薄啊!
除了已经过继出去的三阿哥弘时外,如今膝下也就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跟养在身边的八阿哥福慧了。
本身稀为贵,又赶着双喜临门。帝后不免双双驾临,当了这高堂二老,受两对夫妻跪拜。结果这一来,就发现同样新婚的两对儿,对比却来得那么大,那么明显。
弘历虽也微微见笑,但比起弘昼那欢欢喜喜,仿佛得了甚无上至宝的样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富察氏虽蒙着盖头,看不见具体神情。可那拉着红绸的手都微微泛白,身子都有些发颤。很让人担心,若没有这红绸的支撑,她会不会直接软倒在地上。
尤其当另一位新娘姿态从容又挺拔,似乎根本没受半点影响时。
这对比,就不禁更加强烈起来。
稍后的拜堂过程中,弘历夫妻也是全程无交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