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危机四伏,是坚硬的、炙热的,比温泉里的水还要烫人。
沈意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推搡着往后逃,然而猎人早已经守株待兔许久,他蹬了半天,最后完全落入了黑心猎人的陷阱。
动作大了,热气一熏便晕头转向,渐渐的,沈意安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垂着脑袋蔫蔫不动了。
傅榷嗓音被热气熏得又低又哑,将他抱进怀里:“不跑了?”
沈意安小脸上带着红晕,下巴搁在他肩头,眼皮半耷拉着,声音如蚊吟:“好热,好累…”
他实在是太软了,和着水坐在傅榷大腿上,像是一块快要融化了的奶油小蛋糕,甜滋滋的糖水蹭得到处都是。
傅榷被他坐着,深呼吸也救不了自己过于沉重的喘息。
男生无力地向下滑,他便托着软成一滩的沈意安往上抬。
手指嵌进软和的肉里,像捧了一团吸饱了水的棉絮。
距离近了,温软与炽热相贴。
池中景象越发看不清了。
云雾缭绕间门,只能看见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
沈意安醒过来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他从下午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从床上爬起来时,脑子像被什么锥了似的,又晕又痛。
他依稀能记起,断片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傅榷将他揽了过去说了什么,从那以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还穿着睡衣一身干爽,是傅先生将他带出来的?
可是傅先生的腿不是还不能站起来吗…
卧房里并没有傅榷的身影,沈意安猜测,对方应该在外面处理工作。
他掀开被子往下爬,却突然间门“嘶”了一声。
大腿内侧传来腿肉与布料摩擦的阵痛,他停下了下床的动作,掀开短裤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白嫩干净的大腿内侧红了一片,低头间门似乎还能闻见些许药味。
这药,应该也是傅先生给他上的吧…
可是傅先生的腿怎么能将他从温泉里带出来?他的腿又是怎么受伤的?
沈意安带着满肚子疑问,下床后十分缓慢地往外面走。
每走一步,那片通红的腿肉便麻麻痛痛,得很小心才能避开。
卧室门开了,发出“嘎吱”一声响,原本正伏案工作的男人闻声抬头,往左边看去。
沈意安正在以一种颇为怪异的走路姿势向他走来。
见状,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又很快被他隐去。
他放下鼠标,温声问道:“睡醒了?”
沈意安蹭到他身边,声音有些哑:“傅先生,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傅榷捏了捏眉心,解释道:“你喝烧酒喝醉了。”
“啊?”沈意安大惊:“可是你不是说,那不就是一杯桃子汽水吗?”
他这样也会喝醉,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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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山!
傅榷沉思片刻,猜测道:“虽然它的酒精只有一点点,但温泉水热,热气一熏,可能就上头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把一整盅都喝了。”
沈意安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确实全部喝完了,现在想想,实在是那几块糕点太干巴了。
后知后觉有些丢人,他不想在自己又喝醉了这件事上继续纠结,又问:“那我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傅先生你叫人来帮忙了吗?”
“没有。”傅榷摇头:“我抱你进来的。”
沈意安这回吓的都快站不稳了。
“可是…可是你的腿。”
傅榷闻言将右脚的裤腿拉了起来,露出了腿上那条狰狞地伤疤。
“这段时间门的复健效果很好,我已经可以短暂的行走了,只不过骨头最后的愈合阶段,不宜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