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应该不知道,这朱洪昌仗着他妹子的裙带关系,对外宣称他手上有这次乡试的考题,引了不少心术不正的学子求上门去。”
“如何荒唐之事本应该不能相信,可实在不乏出现一些心智不坚定之辈,咱们南阳镇多年来又只出了一个举人,其他学子皆是次次落败,不免把这当做救命稻草。”
“试题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此事一旦暴露影响甚大,沾边的学子遭殃,其家人怕是也得被连累……”
说道这里,方山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林兄,前些日子,我瞧见你二弟似乎也在此列。”
“确定?”
林泽精神一震,抬头。
章珛虽没读过书,可也知道科举舞弊暴露的严重性,轻则剥夺功名一辈子不能科考,重者杀头都有可能,其家里人也得遭殃受累,脸色有些不好。
方山源点头,
“千真万确,事关科举,绝不敢乱说。在朱洪昌那里买试题的人不少,如果是假的那还好,但如果是真的,青山县怕是要招来一场灾祸。”
古代科举考试的严谨程度远比现代想的更加困难和厉害,如果朱洪昌卖的试题是假,那么最多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学子上当受骗。
但如果是真的,朱洪昌卖了这么多试题出来,那岂不是代表着青山县今年将会考上一群举人魁首!
朝廷又不是傻子,这数据一看就是有猫腻,上面绝对会派人彻查,到时候这些‘考中’的学子及其家人怕是就得惨兮兮了。
这种结果大家不是不知道,但抵不住考中的诱惑和侥幸心理啊,次次落地的学子难免心情浮躁想走捷径。
方山源跟‘林泽’关系不错,偶然得知林建文也在里面,自然马上想到跟其有血亲关系的林泽。
“林兄,你和他是血亲,此事一旦暴露,就算你没事儿,将来怕是也会影响你……”
“……”
林泽面无表情暂时没说话,端着茶杯神色晦暗。
这道理不是傻子都明白,古代讲究的就是连坐制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过失全家遭殃。
不过他现在都跟林泽断亲了,出了事情他无所谓,但问题难就难在林三贵还跟林建文沾着亲,林三贵是原身的父亲,人也不坏,他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科举舞弊这种事情,不是个小问题。
思索半晌,林泽才放下茶杯,询问,
“朱洪昌如此招摇过市的卖试题,县令爷什么反应?”
泄露试题的消息连方山源都知道了,没道理县令爷不知道,这种事情暴露查下来县令首当其冲就会遭殃,不可能默不作声不管。
“这个我就打听不到了……”
方山源不好意思,他只是个没钱没势的寒门学子,要不是朱洪昌卖试题的消息传的人太多,他也是没渠道知道这些的。
“我回去看看,多谢方兄告知,否则到时候我怕是要措手不及。”
林泽也没有为难追着问,方山源底细能力他清楚,想知道更多,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
不过……原身和方山源已经很久没联系,关系疏远大半年,对方忽然来找他,还告诉他这么重要的消息,他觉得他不太相信只是因为友情这么单纯。
林泽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比起相信世界的美好,他更愿意先往坏处想。
想到这里,林泽露出如沐清风的温润笑容,
“方兄,如此重要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谢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方兄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己所能力,我定不推辞。”
方山源听到此话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再看林泽温润的笑容有些心虚。
如果是普通好友说这话自然没问题,但建立在他们这种关系疏远大半年忽然见面的朋友身上,如此感谢的话意思就没那么单纯了。
设身处地想,要是没点打算,谁去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