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后,他左手持军刺,右手拎着一根撬棒。
脚踩履带,攀爬到那两个黑皮丧尸所在的位置。
站定,抬起腿,用撬棍蹭了蹭鞋。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一起望过来。
脸上还保留着呲牙咧嘴的表情,貌似除了眼神,其他都硬了。
王徒可没有养宠物的习惯,他也不是科学家,不需要将它们切片进行研究。
废话不多说,挥舞撬棍,狠狠一下敲其中一个黑皮的脑门上。
“追呀,怎么不追了?”
“你们不是人多吗?”
虽说全身而退,但王徒此时仍是觉得阵阵后怕。
轻舟行于海,若翻不可归。
生与死,相距得太近了,一步走不好,就会跌入深渊。
不过,抓到俩落单的,他可算找着了泄愤的由头。
也不用军刺,一根实心撬棍抡圆了,好好教训了它们一顿,打得皮开肉绽。
它们恢复能力属实厉害,刚破裂的皮,只消肉眼可见的功夫便可愈合。
负面情绪发泄完,发现那两个黑皮丧尸的状态在慢慢回归正常,王徒才拔出军刺,直刺要害送其归西。
切下一根黑皮丧尸的中指,没有血流出来,用块破布随意包起来,装在裤兜里。
幸存者们从武装采矿车的后仓……爬下来,相互搀扶着,在干燥的草地上坐成一圈。
一个个脸色发黑,手捂腹部,微微张大嘴巴。
是新鲜的空气呀。
虽然凉了点,可是太好闻了。
他们贪婪地嗅着,不停的深呼吸,企图尽快排除体内胀气。
王徒走过去,关切地说:“咱们能逃出来,很不容易,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怎么样,特别难受吗?”
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勉强地笑了笑,刚摆摆手说了句,“没事,没事……长官,不要紧的。”
停顿没两秒,一股猛烈的恶心感第无数次涌来,他转身就吐。
“额……额……”
其实一路上吐个没完,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可五脏六腑估计都颠倒了位置,哪有那么好调整的。
晕车不是病,晕起来可是会要命的。
听到旁边有人在吐,仿如带传染似的,更多的人皱眉站起,弯下了腰。
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王徒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他走远几步,点了根烟,默默地吞云吐雾。
烟缭绕,人笼罩其中,眼神迷离,在思考。
这会的西边,夕阳不知不觉已落下了山。深灰色的远方,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匆忙飞过。
一天结束了。
很漫长的从早到晚,由于缺少了规律的一日三餐,时间观念就不太明显了。
脚步声在接近。
“长官。”沙哑的音腔。
王徒掏出烟来,抽一支递过去,满脸憔悴的男人站住脚,伸手接了。
点燃,深深闷一口,好一会才吐出淡蓝色的烟雾。
“下一步……我们就暂住在这里吗?”望着山下灰蒙蒙的城市,张强平静地问道。
“暂住……这个词可不怎么好。”王徒笑了笑,双手插兜,“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城市,也是咱们的家,我们……得扎根。”
“你应该听过一个小故事。”
“哦,故事?”对于王徒接下来的话,张强充满了兴趣。
从男人的视角看男人,抛去对方的军人身份不论,张强认为他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既霸道,又明事理;既心狠手辣,又声张正义。
张强活了三十多年,接触面甚广,阅人无数,除了婚姻出了点问题之外,其他方面皆有成就。
可即便这样,他仍是觉得看不透这名年轻人。
若想知人,并不需要过度的深入了解,第一印象便足以掌握性格,简单接触后,基本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