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希望和失望,才能像现在这样,说出“都能够接受”这句话。
顾北北翻了个身,声音清糯:“大叔,没关系的,我想好了,能不能修复刘先生破损的记忆,都是次要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他的身体好起来。”
只有身体好起来了,才能讲其他的事情,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呐,而且,也可以说是和大叔朝夕相处的人。
“北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都知道。”电话那边的声音略带有些沙哑,随后像是男人躺了下来,“没事的,你不用有太大心理压力。”
突然又从自己劝人,变成了自己被劝,顾北北有些哭笑不得,但刚刚心里的难受确实减轻不少。
她翻了个身,就听到莫夜朗再次开口:“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过来看你。”
“好,你也早点休息,大叔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顾北北还没有睡意,就开始玩单机游戏,过了会,感觉嗓子有些干,她翻身下床,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刚打开门,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顾北北愣了一下,她刚刚忘记关灯了吗?
不对啊,她明明关灯了 ,走出去,顾北北才看到顾老头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医药箱,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到脚步声,顾老头回头看了眼,有些惊讶:“北北?”
这时,顾北北也才看清楚,师父手里拿着药膏,似乎正在往手上抹。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顾北北看到师父左手有两根手指黑峻峻的,忍不住道:“师父你的手怎么了?”
“啊,小事小事。”顾老头也是没想到这丫头半夜突然冒出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看看!”
顾北北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凑近一看,发现伤口像是什么烙印,没有流血,就这么几道黑乎乎的痕迹。
突然间,顾北北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脱口而出:“这是朱砂伤到您的吗?”
她还记得看到符纸滋滋冒烟的一幕,朱砂似乎受到了什么侵犯,当时她还看着师父没有反应,就没有多想,现在仔细想想,师父可不就是用这两根手指拈符纸吗?
“没事,师父一把年纪了,什么情况没见过,这都是小伤。”顾老头想要抽回手,可北北却没有放手。
灯光下,顾老头手指上明显涂了药膏,可以这种形式留下了痕迹,是普通药膏能清除的吗?
顾北北有些怀疑:“师父,这药膏管用吗?”
“管不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顾老头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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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甚在意。
他合上医药箱准备起身,正在观察药膏的顾北北突然开口:“等等,师父!”
顾北北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拽着顾老头,她把药膏往前一递:“过期了。”
??
顾老头脑袋上冒出两个问号:“怎么会,为师看看。”
仔细一看,嚯,还真是过期了,过期两个月。
顾老头面露疑惑:“就两个月,应该没问题吧?”
“怎么没问题,师父你坐下。”
顾北北小小的撇撇嘴,把师父按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取了条湿毛巾,先用酒精棉擦掉药膏,然后湿毛巾再擦一遍,顾北北道:“师父你去洗把手。”
看她小脸认真的样子,顾老头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乖乖去洗手了。
趁着师父去洗手间,顾北北连忙摸出手机给大叔发消息,把师父的情况说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的伤,她倒是不会担心,只是听这个巫咒会反噬,所以她担心师父会被反噬。
消息发出之后,顾北北略微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道大叔有没有睡着,能不能看到消息?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莫夜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洗手间还有水声,顾